“大魔王來了?!”
“沒有。”
見怪不怪地看著如臨大敵的洛天書,雪之下平靜地說道:
“只是,你差不多也該起床了,蝸牛的生活方式已經深入你的骨髓了是嗎?”
“。。。。。。”
“還有,不要給平冢老師加上奇怪的外號。”
“你好嗦啊,小雪。”
洛天書那還帶著起床氣的說話方式讓雪之下臉色一陣變換,輕聲道:
“。。。。。。請不要用那種奇怪的外號稱呼我。”
“嗯?奇怪?”
洛天書一愣,隨即好笑地望向了由比濱:
“喲,糰子,原來你叫的一直都是‘奇怪的外號’啊。”
果不其然,聞言由比濱馬上表露出了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誒為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
被由比濱用小狗般的眼神看了,雪之下立刻就頭疼地反駁了一句,隨後小聲地補充道:
“由比濱同學是例外。。。。。。”
感受著洛天書那戲謔的目光還有由比濱那陡然炙熱的視線,雪之下如芒在背,俏臉不由得一紅。
“總,總之,你給我好好用普通的方式來。”
“是是,知道了,雪乃。”
洛天書說完,雪之下的臉上的紅暈就意料之中地開始蔓延,儘管她很快就轉過身去掩飾這些,但是不可避免地暴露了。
只聽她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之後,就不再理會洛天書了。
“。。。。。。咳,好了,由比濱同學,我們繼續吧。”
“哦,哦。。。。。。”
由比濱愣愣地點了點頭,看著雪之下不自然的表現,再聯想到最近的一系列事件,她的少女雷達告訴她,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咳,不對,是肯定問題!
一切還要從一星期前說起。
就在侍奉部活動暫停的前一天,那天她們迎來了侍奉部史上最大的危機,那是洛天書和雪之下之間矛盾的爆發。
完全不理解事情經過只能作為旁觀者的她和比企谷對此一籌莫展,只能看著侍奉部從解體的邊緣直接踏進了崩潰的深淵。
由比濱很想做點什麼,但是她知道憑藉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她想過去求助比企谷,但是最終她並沒有這麼做。
雖然不願相信,但她知道比企谷也沒有辦法,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和自己一樣選擇了逃避。
不過,雖然當時的情況看起來已經要無可挽回的地步,但是後來的發展卻超出的她們的預料。
洛天書出現了,他主動找上了她們,並且委託她們去“帶回雪之下”。
由比濱對於委託的內容很驚訝,但是比企谷卻不一樣,自那次的事件爆發之後,由比濱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那是自信的笑容。
比企谷接下了委託,而且毫無壓力地完成了它,當時由比濱還不理解,現在她明白了,雪之下要的不過洛天書的一個態度而已。
之後的事情便如同童話故事一樣,大家和好如初,雪之下和洛天書之間也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不,說是恢復原本的樣子稍微有些不對,因為變化還是有一些的。
由比濱也不是很能準確地把這些變化描述出來,從表面上看,洛天書和她們的關係似乎更加親近了些。
最明顯的地方在於,在稱呼上,他直接稱呼自己“糰子”或者是“結衣”,對於雪之下則是直呼其名地喊“雪乃”。
雖然對於比企谷還是老樣子地很過分就是了。
呃,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是由比濱總覺得,洛天書和她們的關係總體的近了一步,但是和雪之下個人的關係卻又遠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以前的時候,雖然洛天書對雪之下表現出來的就是一種十分親近的樣子,若不是總武高的學生,看她們絕對會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吧。
但是由比濱卻總能從中覺察到一股異樣的違和感,洛天書對雪之下的親近態度裡夾雜著些許奇怪的東西,而雪之下對於洛天書的態度裡也摻雜著不少無意識間的疏離。
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消失了,兩人雖然看起來不像從前那樣“親密無間”,但是卻表現出了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親近。”
彷彿之前那些複雜的關係都被清零的一樣,兩人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