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澤田先生的語氣有些無奈,也有些悵然,但更多的則是追憶:
“那時候我們一起受邀去參加了迪斯瓦德先生舉辦的宴會,本來我們都認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交際而已,可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說到這裡,澤田先生沉著的臉上有了些微的後怕之意:
“簡直像在做夢一樣,回過神來的時候,船已經著火併開始傾斜了,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我們就只能隨著人群乘上救援艇,逃離了那個地方。”
澤田先生用手輕輕按在了自己的額前,彷彿這樣就能讓他心中的不安消退一般。
“之後就是我們看著那艘遊輪,看著公主號沉入大海,像落日一樣,後來警方的人趕到了現場開始詢問事情的經過,可我們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是嗎。”
陽乃慣例地用沉默來表達自己對於澤田先生遭遇的安慰,而維多利加則是已經先一步離開了座位。
“我知道了,走吧,該去找下一個人了。”
“誒,誒。。。。。”
還未反應過來的兩人呆愣愣地看著維多利加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走出了會客廳,知道好幾秒後,陽乃才歉意地向澤田先生表達自己的失禮。
雖說她知道對方肯定“不會”介意維多利加的做法,但是必要的禮數還是不能少,這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
“等等維多利加醬。”
從澤田先生家裡出來的陽乃看到維多利加已經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不由得無奈追上。
“好慢。”
已經走到了宅院大門口的維多利加看到了追上來的陽乃,毫不留情地吐槽了這麼一句,直接就讓陽乃無語了。
該說不愧是兄妹嗎,在我行我素這方面的簡直一模一樣。
“我說,維多利加醬,這樣直接走掉是很沒有禮貌的哦,這是壞孩子的行為哦。”
“。。。。。那種哄小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維多利加登上了早已在門口久候的車,也不等陽乃開始繼續她的“抱怨”,就先一步問道:
“接下來是誰?”
“。。。。。。”
現在完全不聽人說話了這孩子。
這並非是陽乃因為被使喚所以感到了惱怒,首先維多利加的樣子本身就很難讓人產生惡感,其次因為她是洛天書妹妹的關係。
陽乃感覺自己甚至可以無限包容她的任性。
所以即便心中有著些許不滿,她也不會將它付之行動。
“下一個是上原小姐,這已經千葉附近能夠找到的最後一個人了。”
“嗯?小姐?女的嗎?”
一直以來維多利加對於這些人的態度,都可以用毫無興趣,或者說完全不在意來形容的,即便對事件本身有著超然的關注度,但是對於作為線索的人們卻毫無重視的想法。
可是現在維多利加卻一連問出這麼多問題,不過陽乃並不是很奇怪就是了。
因為日本是一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最起碼錶面上如此,所以當年受邀出席那場宴會的人大多都是日本政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大部分都是男性,甚至可以說幾乎都是男性。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小姐,雖然不算特別,但也總夠讓人小小地驚訝一下。
只不過,陽乃並不知道,維多利加雖然看似已經在日本居住了兩年的時間,但實際上她根本就不清楚這裡的社會現狀。
甚至更進一步,由於出身,或者說“出生”的關係,兩人在某些基本程度上的認知都有著極大的差距。
所以維多利加感到驚訝的理由,其實並非是陽乃所想的那般簡單。
第四百零四章 陽乃的噩夢與發現
大概,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
可是,今天帶著她來到這裡,或許確實是我做錯了,最起碼,我自己不該來的!
“哈哈哈。”
在裝飾的如同西方中世紀貴族的住所一樣的房間裡,上原小姐那槓鈴般的笑聲不斷環繞在陽乃的耳邊,像是噩夢一般。
不,不是像,這就是噩夢!
要說事情是如何發展到能讓雪之下陽乃都覺得悔恨的現在,這還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記得維多利加和陽乃兩人剛剛從澤田先生的家裡離開,準備去找下一個,也就是最後一個居住在千葉的“倖存者”上原小姐。
由於事先打過招呼的緣故,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