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小看。
所有人都摒氣凝神做好了準備,一等沐寒煙出手,便馬上聯手施為。
沐寒煙一點點的舉起寒霄劍,靈力,勁氣、神力不斷的凝聚,不斷的提升。
“住手!”就在沐寒煙將要動手的那一刻,一道高大威嚴的身影,突然飛掠而來,擋在她的身前神主!
“你不能出手。”神主淡淡的說道。
他沒有拔劍,甚至雙手都倒負於身後,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卻彷彿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不,我要救他,沒有人能阻止我!”沐寒煙長劍一指,停留在神主的心口之上。
雖然面對的是神之大陸的最強者,甚至是整個神聖大陸的最強者,她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畏懼半點遲疑,只有一往無前的堅決、毅然。
奇怪的是,被沐寒煙這樣劍指要害,神主卻並躲閃,也沒有生氣,望著沐寒煙的眼光裡,甚至還有些欣慰,有些讚許。
“我比你更想救他,但是我們救不了他,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你出手,只會害了他的性命。”神主看著夜闌,悠悠的說道。
“什麼?”沐寒煙深深的望了神主一眼。
在他的眼中,沐寒煙竟然看到一絲深深的關切。
如果站在面前的是聖主,露出這樣的目光倒也不足為奇,可這是神主啊,面對聖廷聖徒,怎麼可能流露出如此關切之情?
為什麼會這樣?
2454夜闌渢的身世
“只有神罰獄中這無數遠古強者留下的神力戾氣,才能助他完全煉化那本源神力。花觀雨不愧是我神之大陸百萬年一遇的絕世奇才,竟讓他想到了這種法子,我苦苦琢磨了一生的難題,在他的手中竟然如此迎刃而解。”神主彷彿沒有注意到沐寒煙疑惑不解的目光,感慨的說道。
“本源神力,你的本源神力?”沐寒煙難以置信的看著神主,而後,又扭頭望向夜闌。
兩張同樣輪廓分明的臉,在腦海中漸漸的融合,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到神主,便會有似曾相識之感了。
“不錯,原本屬於我的本源神力,便隱藏在他的氣海深處。”神主點了點頭說道。
“你是說,他是你的……”沐寒煙試探著問道,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啊。
“沒錯,他就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親人。”神主點了點頭,望著夜闌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柔和、慈祥,就象世間所有的父親望向自己的兒子那樣。
雖然同樣也猜到了什麼,但在神主親口承認的那一刻,四周眾人還是忍不住驚撥出聲。
沒辦法,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被聖主寄予厚望、甚至要將聖主之位傳位於他的的十二聖徒之首,竟然是神主的兒子!
要不是他親口承認,誰能相信,誰又敢相信?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一聲蒼老的嘆息聲響起。
浮光掠影之中,神罰獄那無形的空間壁障悄然呈現於眼前,一名老者就懸浮於壁障之外,那柄沐寒煙遍尋不著的神罰權杖,就在他的手中。
“秦老!”沐寒煙驚撥出聲。
“難怪二十年前你會放過花觀雨,二十年後又放過沐寒煙,原來都是因為他,這個孽種果然還沒死!”秦老沒有理會沐寒煙,而是一臉譏諷的對神主說道。
“住嘴!”神主怒聲喝道,渾身上下散發出凜然之威。
花月等人心頭一震,都不由自主的連退幾步。
“難道我說錯了嗎?”秦老卻並不畏懼神主,挺直佝僂的腰桿,冷哼一聲說道,“當年與聖廷那場大戰,我們神殿祭司出生入死,神佑祭司戰亡七人,重傷六人,你的十一近侍,也就是上任神語祭司戰亡七人,重傷一人,加上早先為你喪命的三人,幾乎全軍覆沒,而我,就是重傷的那一個,也只有我一人最終活了下來,其他神魂祭司更是傷亡慘重。
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你竟然救了一名聖徒回來!”
說到最後,秦老放聲怒吼。
神主卻一言不發,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當年神主大人新婚大喜,無數祭司百姓奔走相告,可謂普天同慶,可是誰能想到,神主大人迎娶的女人,那個叫夜清寒的女人,竟然是聖廷十二聖徒之一,不知道那些死於聖廷之手的祭司泉下有知,又該作何感想,哈哈哈哈。”秦老又是悲涼又是自嘲的放聲大笑。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神主終於開口,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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