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一聽沐寒煙話,他們就恍然大悟,伍子嶽這分明為了推卸責任,故意混淆視聽,給沐寒煙身上潑髒水呢。
“沐寒煙,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動手,把他們押回城主府,嚴加審問!”被沐寒煙一語道破心思,伍子嶽惱羞成怒。
那些黑甲親兵猶豫了一下,還是朝沐寒煙圍去。不過,雖然職責所在不得不聽從伍子嶽的命令,但是卻明顯磨磨蹭蹭,為首的幾名將領甚至還悄悄對沐寒煙使著眼色,示意她趕緊開逃。
沐寒煙心頭有些感動,雖說伍子嶽品行卑劣,身邊也不乏阿諛奉承狼狽為奸之徒,但大多數人本性卻是不壞,是非善惡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住手!”就在這時,那名城衛軍老將軍挺身而出,擋在了沐寒煙的身前。
先前那名替孫大夫出頭的老者也上前幾步,站到了他的身邊。
“你們幹什麼,莫非想勾結外敵,叛出上越!”伍子嶽沉聲厲喝。
“沐大人乃是安雲使臣,此番出使上越事關重大,老夫身為城衛軍守將,自要保她平安到達京城。”老將軍義正言辭的說道。
“城中百姓的命是她救的,我耿氏一族的命也是她救的,就連老夫這條命,也是她救的,有老夫在,誰也休想為難於她。”那名老者擲地有聲的說道。
話聲一落,數百名劫後餘生的百姓便聚攏過來,將沐寒煙一行護在中間。
沐寒煙猜得沒錯,這名老者正是定邊城第一望族耿氏的族長,這數百名百姓倒有一多半是耿家子弟和護衛死士,就算不是耿家的人,感念沐寒煙的救命之恩,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與此同時,那些城衛軍士兵也聚攏過來,和那些百姓一起,裡三層外三層的護住了沐寒煙一行。
“大膽,大膽,你們想造反嗎?”伍子嶽臉色劇變。
身為並肩王獨子,伍子嶽自是從小囂張跋扈,就連越修明這樣的皇室子弟都沒有放在眼裡,被任命為定邊城城主之後,更是胡作非為隻手遮天,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老將軍和耿家主沒有理他,只是輕蔑的看了他幾眼,若不是顧忌並肩王的權勢,他們又怎麼會把伍子嶽這樣的廢物放在眼裡。現在既然撕破臉皮,他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竟敢裡通外敵背叛上越,殺,殺了他們。”伍子嶽被他們輕蔑的目光激怒,氣急敗壞的吼道。
身為一城之主,竟連屬下城衛軍和城中氏族都敢公然與他作對,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他哪還有半點威信可言,又何以服眾,有什麼資格繼承王位?
那名老將軍和耿家主都暗暗嘆息,身為一城之主,伍子嶽竟然下達這種命令,他就不怕激起民變嗎?這位王府世子,也是草包到家了。
那些黑甲親兵卻是知道輕重,手握劍柄,卻是沒有人敢動手。
“連你們都不聽我的命令了是嗎,好,好,你們不動手,我自己動手!”見連自己的黑甲親兵都違命不遵,伍子嶽氣得徹底失去了理智,抽出長劍便朝那名老將軍衝來。
“刷!”四周城衛軍將士同時抽出了長劍。
1303一劍廢掉他
“都給我住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手!”老將軍沉聲喝道。
他在軍中威信極高,命令一出,所有城衛軍將士就算心中不甘,但還是老老實實收起了兵器。
眨眼之間,伍子嶽盛怒的一劍便斬到了眼前,老將軍舉劍上擋。
“嗆”長劍相接,老將軍被震得連退幾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伍子嶽恨極了他,卻是不肯就此罷手,緊接著又是一劍斬出。
老將軍連人帶劍被他一劍劈飛,身在半空,再次鮮血狂噴。
“將軍!”見老將軍重重跌倒在地,幾名城衛軍將領連忙上前,其他的將士也再次手握劍柄,對伍子嶽怒目而視。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得出手!”老將軍甩開身旁幾人,對四周軍士下令道。
四周,所有人都是目眥欲裂,望著伍子嶽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
他們當然知道老將軍此舉是何用意,一旦他們出手,那些黑甲親兵也勢必出手,無論他們願不願意,他們終歸是伍子嶽的親兵衛隊,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伍子嶽被亂劍砍死吧。
而一旦他們動手,無異於兩軍對壘,是非對錯暫且不論,兵變的罪名卻是落實了。
老將軍正是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這才嚴令禁止他們出手。
而只是他自己與伍子嶽交手的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