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會誣賴自己的兄弟不成?”
掌教沒有言語,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被西窗射進來的血色之光,映照得冷豔至極。
掌教雙目向蕭乘月射去兩道寒光,“蕭乘風在修真界向來就有冰壺先生的美譽。”
“在當地高手中他修為境界數一數二,更有一顆待人赤誠的冰心。”
“故而修真界之人方才謂其為冰壺先生。乘月,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
蕭乘月冷笑一聲,“不敢相信是我兄弟蕭乘風所為,是麼?”
“就算在眾多的鐵證面前,我蕭乘月也不相信。”
“就是到現在我也都在懷疑,是不是有人陷害我這位高風亮節的兄弟呢?!”
“然而,就是他,就是他,蕭乘風,這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這個狗心狼肺的東西……”
“對我深愛的王妃、對他嫡親的嫂子心懷歹意,姦淫不成就殺人滅口!”
“卻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經過多年的暗中搜尋,我終於發現他的眾多罪證。”
“母親,如果這些年不是小王小心翼翼,無瑕恐怕、恐怕都會遭到他毒手……”
頓了一頓,蕭乘月滿臉悲憤與憤怒,“可惜我沒有修為不會武功,否則,我定會、定會……”
雪無瑕蜷縮在外婆懷裡,不知怎麼的,她聽著父王不忍嚴懲蕭乘風的話,竟然……
竟然一下子心生畏懼、毛骨悚然起來。
兩隻小手死死地摟住外婆。
日月派掌教輕輕拍了拍雪無瑕。
說也奇怪,在外婆輕輕怕了幾下之後,蕭雪就像一隻膽怯的小貓恢復了安靜。
她溫馴地伏在了外婆溫暖而踏實的懷裡。
掌教旋即目放怒色。
她望著膽怯的女婿,無奈地搖搖頭,恨聲道:“有我在,就不怕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若是他今天敢過來,哼!”
“只要他來這裡,我一定叫他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乘月,你先藏進密室,一切有我處置。”
蕭乘月躬身對日月派掌教深施一禮,聲音激動得都發抖了,“小婿感謝母親援手,我先行告退,母親小心,蕭乘風功力深厚,很不容易對付!”
掌教冷哼一聲,“都是你太無能太懦弱,才導致如今局面。”
“否則,蕭乘風會如此猖獗,囂張無情到殺嫂滅兄的地步麼?”
“快後退,我已經感應到那個賊子過來的氣息了!”
蕭乘月閃身不見,倏地鑽進了密室。
掌教抬首偶然一瞥,眉頭不禁暗暗皺了一下:
這位毫無一點修為、極為普通平凡的女婿,急遽離去的身法怎麼如此巧妙?
難道是畏懼蕭乘風之心太烈,才有了這種想保命的極速行動?
否則,這位女婿的隱藏功夫乃至修為……
就算是放眼當今修真界,恐怕也當屬高手之列,罕逢對手的。
不容日月派掌教再多加思慮什麼,蕭乘風此刻已經行至了行宮門外。
掌教馬上就聽到蕭乘風那遠遠傳來的清朗聲音:“王兄急呼小弟前來,究竟是為何事?”
聲道人到,華麗的行宮內,出現了一位風標蓋世、身長玉立的英豪。
他身形尚未站穩,就立時招致日月掌教突如其來、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猛烈攻擊。
這些攻擊,與普通修真者的花拳繡腿不同,看似輕描淡寫,卻招招致命,式式狠毒。
這是功力通玄、修為已經臻於大乘期頂峰的一派宗主的攻擊。
日月派掌教每一式每一招,都蘊含著最大的殺傷力。
她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眼前這位禽獸不如、置自己女兒於死地的淫賊。
一來毫無準備,二來掌教功力太深,招招奇詭兇險,讓人防不勝防,加上先機早失。
蕭乘風根本沒有還手之時,立處單方捱打的局面。
他迅速地陷入了死亡的漩渦。
好個蕭乘風。
玉壺先生的名號並非浪得。
在萬分兇險的緊要關頭,施展出畢生絕學——鷂子十八翻。
最終,他終於從日月派掌教風雨不透、綿密細緻的音攻裡脫身而出。
不過雖說逃出困境,但是全身皮肉已經傷痕累累,還受了極為厲害的內傷。
日月派掌教素有魔笛之名。
魔笛出手,神鬼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