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會讓我們流雲宗在淬玉星獨坐第一寶座,我還要擴大流雲宗的勢力範圍。”
大殿內沒有任何迴音。
青年僧人臉色一沉,溫和的語氣驟然迸射刺骨殘忍,“大師兄,你到現在都依然拒絕把金剛伏魔陣的功法交給我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師兄,你不是不明白,你還有一個時辰可以活了。”
“如果你把修煉功法給了我,我會讓你死得快些舒服些。”
“否則,你死前這個時辰,嘿嘿,這個時辰是靈毒對靈魂摧殘最瘋狂最兇狠的。”
似乎為了印驗青年僧人所說之言的真實性,大殿內立即傳來了叫喊聲。
這種叫喊鬼哭狼嚎一般,連續不斷,悽慘欲絕。
大殿內傳出來的,還是那個粗豪的嗓音,裡面蓄滿了悲痛與憤怒,“智森,你這個狗心狼肺的畜生,為達到個人目的,你居然暗中給大師兄下靈毒?”
“難道你忘記了大師兄是一直信任你、愛護你的嗎?”
“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
一個大漢滿臉瘋狂地衝出大殿。
他義憤填膺把手中的銅棍揮舞得虎虎生風。
一上來就給站在大殿外的青年僧人智森一頓狂轟濫炸。
智森見此一幕卻只是報以微微一笑,每道笑紋裡都裝滿了不屑。
他瀟灑地一展手裡的描金扇,輕鬆地擋住了大漢的猛烈攻擊,戲耍一般地道:“算了吧,智平二師兄,不是我瞧你不起,你是我手下敗將,永遠都是。”
“知道為什麼嗎?就是那被禁錮的師傅慈航,給你起了個好名字嘛。”
“智平,嘿嘿,智慧平常,智慧平常,明白了嗎?”
“你命中註定就是個捧不上臺面的爛狗屎!”
一聽智森之語,智平嘴上黑鬍子氣得直抖,揮舞的棍影都亂了,“你這個小白臉、你這個挨千刀的、你這個兔崽子……我、我、我劈死你!”
他一邊哇呀呀地大叫大罵,一邊圍著智森揮舞著銅棍。
智平心智已亂,棍法自然雜亂無章。
而智森攻心術儘管運用得不甚高明,卻對智平產生了難以想象的攻擊效果。
恐怕這種效果的靈驗程度,起源於智平對大師兄遭受到迫害所引起的巨大憤怒吧。
智森隨手一展描金扇,再刷地一下一攏而起。
一張一翕之間,智森揮出一道道白芒,準確無比地纏上一片片棍影。
無數棍影即刻就似乎尖叫著在白色光芒中翻飛、騰躍、掙扎,棍影急劇減少。
其實就這麼一招,便輕描淡寫地破解了看似強大凶猛的漫天棍影。
智平呆呆地站在大殿前的青磚地上,茫然地望著智森。
他仿若在詢問,又好像在自語:“不可能,你怎麼一招就破解了我的神影棍?”
“你肯定揹著我們修煉了其他功法,你的描金扇已經告訴我了,是不是?”
智森臉上依舊掛著明媚的微笑。
但此刻看起來,根本看不出有一點暖意,只有徹骨寒冷,“嘿嘿,我說智平,是與不是,現在談這個話題難道還有什麼意義嗎?”
“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剛才我第一扇扇出去的時候,已經將靈毒射進了你身體。”
“難道你竟沒有一點點感覺嗎?哦,想起來了,你就是個笨蛋,怎麼可能注意這些?”
“再說了,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神影棍與那個傻瓜大師兄的金剛伏魔陣。”
“不過呢,現在都不成問題了。”
“因為你們一個快要死了,一個又已經被我控制。”
“哈哈哈,這流雲宗,今後就是我的啦!至於慈航麼,站一邊去吧!”
智平氣得大叫。
他拿起銅棍,毫無顧忌地衝上去。
他想與智森大拼一場,來個玉石俱焚。
然而,還沒有到智森身前三尺處,他就在智森嘴巴的翕動中一倒而下。
眾人眼中的智平,絲毫跡象也沒有地倒在地上,馬上人事不省。
智森整理整理衣衫,轉身面向大殿,大聲喊道:“裡面的人聽著,我智森如今已經是流雲宗第十八任掌門人。”
“我命令,如果你們放棄抵抗,現在就出來,而且聽命於我,一切都好商量。”
“我智森保證,你們以前所作所為一律勾銷,我法外開恩,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