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聞嶽扶著王靈兒,二人依然十分的尷尬,“王靈兒,對於昨夜之事,我感到十分的抱歉,真是枉費了一世英名,險些做了一次小人。”
“寓聞大人不必說這些,都怪那林中瘴氣所至,想必就是孫三娘在作怪,豈能怪罪於你,要不是你一路相伴,恐怕此時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王靈兒解釋道。
雖然如此,隨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因為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乾脆不要提的好,但是寓聞嶽明顯的感覺到,他與王靈兒的距離被拉開了一大截,不免有些心痛。
公孫玉馳在峭壁間縱橫穿梭,如同靈猿神猴一般行動自如,下了幾十米後,發現有一處突出的岩石,顯然經過人工的雕琢,光滑平整。
在這平臺旁邊,有一根粗大的藤蔓蜿蜒而下,直通山谷之中,看來,這裡就是下去的路徑,要不是來到這裡,在山頂是斷然難以發現的。
公孫玉馳迅速的躍上山頂,來到二人面前,說道,“找到下去的路了,寓聞嶽你受了傷,揹著人很難行動,王靈兒就由本王負責,你跟著便是。”
他的到來,正好解了二人尷尬沉默的局面,王靈兒瞥了寓聞嶽一眼,順勢爬在公孫玉馳的背上,“抓緊了,我們走。”公孫玉馳說著,縱身就下了懸崖。
寓聞嶽也毫不含糊,立即跟上去,雖說身手不如公孫玉馳敏捷,但是努力亦步亦趨的跟著,當三人到達突出的平臺,公孫玉馳放下王靈兒,示意大家休息片刻。
“這藤蔓便是下去的路了,這孫三娘還真是有點手段,這是一條活的藤蔓,想必作為繩索的好處就是,不會廢朽,而且,這藤蔓是一年四季長青不敗。”公孫玉馳說道。
“當真是巧奪天工,莫不是王爺技高一籌,就憑著我的修為,是斷然難以發現此地的,也不知道孫三娘還有多少部署。”寓聞嶽十分擔憂的說道。
王靈兒經過方才的顛簸,顯然是驚魂未定,這還是她第一次讓一個人揹著下懸崖峭壁,不由暗想,這公孫玉馳修為真是了得,揹著人還如履平地。三人休整一番,公孫玉馳揹著王靈兒正要上到藤蔓去,卻突然停了下來,說道,“這藤蔓似乎無法承擔兩個人的重量,得想個辦法才是。”
王靈兒見狀,立即說道,“不用想了,我自行下去便是,你們不必擔心。”
“這萬萬不可,你此刻幾乎沒有力氣,下去的話只怕體力不支,這樣吧,寓聞嶽,你先下去,到了下面後上來通知一番,看看到底有多深。”公孫玉馳說道。
寓聞嶽默默的點點頭,他早就想為王靈兒做點事情,二話不說,抓住藤蔓就滑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中。
過了片刻,只見藤蔓抖動起來,寓聞岳飛身上到平臺上,說道,“大約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到達谷底,王靈兒要如何下去?”
“還是本王揹著她,藉助蔓藤的帶動,但體重不用全部壓在上面,你自行下去,到底後,抖動藤蔓,本王的體力應該夠維持一炷香的時間,小心。”公孫玉馳嚴肅的說道。
寓聞嶽點點頭,迅速的下滑,很快,藤蔓開始劇烈的抖動,公孫玉馳背上王靈兒,迅速順著蔓藤下滑,遇見陡峭無法行走的地方,就暫時藉助蔓藤。雖然這樣顯得吃力,但是也免去了斷裂的危險,當三個人全部到達谷底時候,公孫玉馳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寓聞嶽深感佩服,若是換做自己,是無法帶著王靈兒來到谷底的。
眼前的視野變的開闊起來,除了一些不知名的樹木花草,前方豎著一塊石碑,其上寫著斷魂谷三個紅色大字。另外有一段小字,這樣寫著,天涯斷魂人,無情獨思量。
公孫玉馳見了,說道,“想不到這孫三娘不禁醫術高明,還寫得一手好字。”
話音剛落,就聽見四野裡響起一片鳥叫聲,此起彼伏,在整個不見陽光的谷底裡,顯得格外的刺耳,不久,一切歸於平靜。卻見人影一晃,一個怪模怪樣的老婦人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頭髮花白,披散在肩頭,杵著柺杖,長袍拖曳到了地上,眼睛從頭髮縫裡打量著來人。
公孫玉馳見了,立即上前說道,“請問閣下是否孫三娘,人稱孤獨魔女。”
那老婦人也不說話,將目光聚集在王靈兒身上,仔細的打量一番,兀自說道,“好一個標誌的美人,難怪會有兩位英俊瀟灑的男人陪伴在左右,真是令人羨慕。”
王靈兒被這怪人看的頭皮發麻,然而她嘶啞的嗓音更是令人聽著不舒服,只好說道,“多謝前輩誇獎,我們是來尋醫問藥的。”
寓聞嶽見狀,又問道,“請問閣下是否孫三娘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