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個已經很衰的人了,天天還要對視那麼一個給我擺著臭臉的受男,這還……要不要我活啊!
有幾次,我也試探地問過我那個一臉橫肉的祖母,可惜……都被她老人家混濁卻不失凌利的眼神,給擊打回來了。
對於那把鑰匙,我總不能鼓著一張不害臊的臉去問……去問苦主雍墨問吧!
如果我去問了,那可就相當的搞笑了。
我問他,我鎖你用的那把鑰匙找不到了,你記得我放哪裡了嗎?
誰知道我這個問題問出後,那個木頭樁子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表情呢!
寒死啊!汗死!
“墨問啊,最近……天變冷了,你那地鋪……你把書桌收拾出來吧,以後睡在那上面,別躺在地上了,再弄出個風溼腎炎之類的,就麻煩了!”
我這樣說完後,便像個小媳婦似的給雍墨問端來一杯熱茶了。
這TMD是什麼世道啊!
我進屋,喝這小子給我端的隔夜涼茶,人家進餐,我還得……給人家端一杯沏好的熱茶……
真是弄不懂,我們倒底誰是主子,誰是僕人啊!
最可氣的是,我把茶給他端到手裡,他竟然連句謝都沒有,端起來就慢慢地喝了,甚至連看我,都沒看上一眼啊!
他喝完茶後,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就扶著牆,一瘸一拐地去了外面的書房了。
我看著他那單薄的身影,越加猜想不透了。
這個雍墨問……他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被關在我的這間屋子裡呢?
更準確一點是,為什麼會關在我前人的這間屋子裡呢?
祖母她老人家明明知道我是女扮男裝,還要放一個這樣俊俏的少年於我的房中,還有……
為什麼要讓我娶妻呢,難道是為了更好掩示我的身份不成……有一個妻子擋著,這說明我會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我那個妻子又不是個傻子,難道古時候的三從四道已經把這裡的女人管教得不計較自己丈夫有沒有小鳥了嗎?
這些古怪的事,讓我百思不得奇解,偏偏……也沒有一個可商量的人交換一下意見,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深深地體會到,什麼是孤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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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裡,梅府上下忙做一團,都為了我這個已經二十四歲,終能成功娶妻的古時超大齡青年所慶幸呢!
惟一感到不幸的人……偏偏就是我這個,馬上就要嚐到人生四大喜之一的洞房花燭夜的新郎。
這一天,我獨坐在書桌旁邊,唸叨著李清照的那首詞,以彰顯著心中苦悶的情緒。
只那一個“悽悽苦苦慼慼”,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