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爺!”
木瓜重複著千篇一律的姿勢,跪在我坐著的地方的前面,
“行了,你起來吧!”
我長嘆一聲,不想難為他,他也是個苦命人,但得有一分辦法,怎麼能自殘了自己的男兒身,跑這皇宮後院裡當奴才來啊!
“是,謝謝玖爺!”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謙順地站到我的身側。
“你怎麼走到那處禁地了呢?”
一提到禁地,我就不由得想起那十米高的大牆,還有……那牆裡裝得會是誰呢?又是個怎麼禁法呢?
“奴才……奴才沒有,是他們……是他們硬把奴才拉過去的,那裡……平時沒有人!”
木瓜說到這裡,禁了聲,可他的意思,我卻明白了。他被勒索,勒索他的人自然要將他弄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才好下手啊,只不過,讓我誤打誤撞地碰到了。
“他經常勒索你嗎?”
“原來……玖爺都聽到了……”
木瓜的頭低得更低,幾乎要到胸口了。這不費話嗎,我當然是聽到了,木瓜不會以為我是真找不到他了,才四處去尋他的吧!
“是啊,都聽到了,本來想看著你被打完屁股再出去的,後來一想,你也是我身邊的人,這打屁股的事,也輪不到外人,要打也是我打啊,爺的習慣就是不喜歡爺的人被別人碰!”
我帶著一絲玩味的笑,盯著木瓜紅得有些絳紫的臉,差一點笑出聲來。
“玖爺……你是想打奴才的屁股嗎?”
真TMD窘,還沒聽過誰這麼問呢,我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起笑了出來。
“是想,可一看你那屁股連點肉都沒有,就沒那副心情了!”
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逗他,我還能逗誰啊?我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後宮裡也有好玩的人和地方了。
“啊?玖爺……玖爺看到了!”
那臉色紅得不像話了,我眼睛又不瞎,他被人家摁在那兒,我怎麼可能看不到,但我的目的其實不是想看後面,我是想看前面。
屁股,咱兩世裡,見過多少個了,沒意思,太監的前面咱可還沒有開過眼呢!
可惜了了,浪費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看到又能怎麼樣?說啊,我問你的話,你怎麼不回啊,你為什麼不反抗啊,怎麼,做我的下人,且是惟一的下人,捱了欺負就挺著,這多少減損爺的面子啊!”
我繼續逗弄著他。
“反抗?奴才怎麼敢,大總管要奴才的命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奴才……是個下賤人,死了,也不會有人問一句的!”
木瓜的語氣多少帶著淒涼,更多的卻已經成了麻木,他怕是已經認命了。
進宮的太監就是奴才,命好的攤個好主子,這日子還能有個盼頭,像他這樣的攤上了我這樣的主子,這一輩子還能有什麼指望嗎?
木瓜和我見過的次數不過三兩回,他以前跟得是我的前輩,我倒不是說我前輩不是個好主子,我只是說我前輩的性情。
我前輩那副清高冷傲加淡漠的性情,這塵世之間能有幾人能入她的眼裡,像木瓜這種生活在皇宮裡的低賤物種,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就像木瓜說的,木瓜要是被某人害死了,我前輩這裡肯定要有別人來侍候,在我前輩看來,只不過是換個人把門而以,反正她也不會真正讓誰來侍候、來碰她的。
她那個當主人的不問下人,誰還能管、誰還能問,怪不得這木瓜一副任人欺負的態度。
他沒處訴苦,也地方說冤,除了忍還能怎麼樣。他只是已經忍讓習慣了。
但我前輩現在駕鶴西去了,這副身體的主人也換成了我,咱自小就是平民出身,看得都是小人物,我前輩不管的事,都是我偏愛管的。
“木瓜,下次他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要是不在宮裡,你就去東宮找賢妃娘娘,你就說是我說的,爺在這皇宮裡就你這麼一個下人侍候,再保不得你周全,爺就不用混了!”
我可能是前世大姐頭當多了,所以,這一世裡還是改不過習慣,總把自己身邊的人當成是自己手下的小弟,心裡想著的總是不能讓他們吃虧,我們的宗旨是隻能佔便宜,這可能就是混混技倆也是混混的心理吧!
“玖……玖爺……”
木瓜的頭“唰”的一下子抬了起來,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再用點力氣,就能奪眶而出了。
“唉,你雖然叫木瓜也不能這人真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