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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
我似彈簧一般,又反彈了回去,引來了慕千秋極其怨憤的一眼,嚇得我直咧嘴。可腳卻管不住地快步往床邊走去。
“我在,小墨,你覺得好點了嗎?你主人……他沒想傷你,就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我昧著良心地從那裡,偏心眼地、明裡暗裡幫著慕千秋掩飾著,但願雍墨問看不出來。我頂著一頭黑線,心虛著!
“是,我知道,主人是為了我好!”
“呃……”
雍墨問這話說完,我徹底無語了。
我再看那邊的慕千秋,他面無表情,大冰塊臉持續著他面癱的症狀,這不對啊,此時,他至少應該顯出一點得意來啊,看他調教得多好,把人打成那樣,人醒了後,竟還向著他說話,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你若不想繼續睡,就保持沉默!”
“是,主人!”
雍墨問應了聲後,便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被裡,沒有一點動靜了,消無聲息地像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看了這個場景,我能說什麼,我只能說慕千秋家教夠好,把個弟弟調教得比貓都乖,比狗都聽話,真不知道雍墨問那一身有創意的傷痕都是誰弄出來的,要真是慕千秋……那我得與幕千秋好好討論討論了。
“大約還有七天的路程你就可以到隨縣了,那時,邊境定是峰火連天,一派廝殺!”
慕千秋放下碗,目光迷離地望向視窗,薄唇緊抿,勾成了一個新月似的弧線。
“你是不是很擔心?”
我的語調出奇的溫柔,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竟可以說出那麼溫柔的話來,並且雙手在我無意識的情況下,可以做出了那般自然的舉動,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雙手已經搭在慕千秋的雙肩上了。
“嗯!”
他的手竟然比我的還自然,撫在了我的手上。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不知道還可以用什麼話來勸慰慕千秋,只能如此地說,雖然敷衍,卻也是我的心意了。
“嗯,我知道!”
一般的時候慕千秋都很沉默,他不太愛說話,除非有他非想要說和必須要說的話,否則,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靜靜地,像一尊冰雕的像,這一天的時間就在我們兩個相視無言中,悄悄流走。
黃昏垂落,慕千秋吃了我親手做的晚飯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就像他悄無聲息的來,一樣。
只不過,他臨走時,說了一句讓我滿腦袋飛黑線的話,他說:“我不會‘州官放火’,你也不許‘百姓點燈’,否則……”
慕千秋的話中斷在否則處,往後,他沒有說,可我卻已經明白,他可是說得出來就能做得出來的,而我……他不說就是對我的尊重,這種情,我能體會,過分的事,我自然不會做。
看著慕千秋離去的白影,我站在院中久久站立,彷彿那抹白牽走了我心裡的支柱,一瞬間,忽然來臨的軟弱,像是流行感冒的病毒一樣,把我侵襲得無處躲藏。
慕千秋走,我連一句“你要小心”都未來得及說,不是沒想到,而是明知道說了也無用。
這種男人像風箏,我有幸扯到線的尾端,可線什麼時候會斷,卻由不得我做主了。
——————————通往隨縣的路—————————
夜半無聲,守著昨晚慕千秋留下的那點溫存,我長夜無眠,偎在床最裡側的雍墨問似乎也沒有睡,只是,他比我更無聲,把沉默演繹得非常淋淳盡致。
“我和你主人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白天,我和慕千秋說的話,我不信雍墨問沒聽到,慕千秋用掌風震昏他的時候,慕千秋已經受了重傷,那一掌的效果不可能持續那麼長久。
“聽到了!”
果然,既然聽到了,他為什麼還能表現得如此平靜呢?難道是得道成佛,六根清靜、四大皆空了?
“那你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
我越來越摸不透他們姓愛的男人了,那脾氣那稟性,不管身處在什麼樣的境地裡,都是穩如泰山啊。
“主人是故意說給我聽以!”
故意,雍墨問這個詞用得好,也恰如其分。
是的,也許慕千秋就是想讓雍墨問聽到,或許慕千秋也覺得事情發展到如此,有些事情沒有瞞著雍墨問的必要了。
“還是你瞭解他啊!”
我輕嘆一聲,卻聽到雍墨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