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脈的子子孫孫,溫溫飽飽,福祿綿長。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動土挖穴快要完工時,竟然發現穴坑底下還有座墓!
經全村上下五十幾戶、三十多位上了年紀的老輩人開會討論,一致斷定這座墳下墓,不是祖宗留下的。
那如果按這推斷,這座墓至少在牧家村成村之前,就已經埋在這裡了,這樣算來,這座墳那可是有年頭了,至於這個年頭的單位是上百年還是過千,在村民們的腦袋中,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
用他們自己來形容的話:“這古墳的年頭……應該比評書裡秦瓊賣馬的還要早。”
經過牧家村第二次擴大會議一致決定——挖出來看看!
很快,壓在墓下的那塊厚重的青石板被掀開了,村民們也很快驚喜的發現,這不但是古墓,而且是座儲存完好的古墓。
村民們很自覺的發動起來,把古墓裡的東西小心翼翼的一件件搬出來。然後在村長和牧三文的主持下,把幾十件仍很耐用的罈罈罐罐、銅銅鐵鐵,以絕對公平的方式,分配給全村老少鄉親。
無疑,這次意外重大發現,不但極大提高了村民的生活品質,也同時發現了,原來牧三文的風水相術,還可以反過來用,這樣每個適合安墳立穴的風水寶地,豈不都有可能埋著藏有很多罈罈罐罐、銅銅鐵鐵的古墓!
於是,你就會看到村裡有輩分的人,會經常很偶然的遇到牧三文,然後很偶然的異常親切說:“唉?這不是三文嗎!我家那把鋤頭不能再用了,你能不能下次挖墓的時候,給我捎件帶鐵的東西。”
或有嫂嫂嬸嬸類的婆娘直接登門:“三文兄弟呀,你大侄子家的鹼菜缸裂了,要有大一點的陶罐,可要給俺留著呀!”
再於是,牧三文就真正成了他期待已久的“神聖”級人物。顯然,人對現實利益的渴望,確實要遠遠大於對死人的期待。
牧三文也的確沒讓他的父老鄉親們失望,在以後的幾年間,接連又發現了幾處重大發現,伴隨著牧三文的豐功偉績,他利用腦袋瓜子裡被稱之為風水神術的本事,也越發的爐火純青起來。
每讓他看中的地方,鍬鎬下去,十有八九便刨一座古墓出來。雖然或大或小,或古或老,但大多都有收穫。
不消幾年,牧家村利用這些挖出來東西的普及率,已經達到了近百分之八十。據當時鎮裡的一位雜貨店店主證實:大概有兩三年,除了油鹽醬醋外,幾乎沒看到牧家村人來買過其他生活用品。
後來更有一位見多識廣的考古學者,當他不經意的走進這個底矮破陋的小村子時,差點當場暈死過去。
且不提大嫂用來扎髮髻的是根鏤花的象牙筷子,也不講用宋代官窯的青釉瓷碗裝剩飯,最讓人暈了再暈死了再死的是,七旬老太戴在手指上用來縫褲補襪的頂針,竟然是唐代宮廷御品銀飾;再轉頭定睛一看,用來餵馬的草料槽子,居然是漢末三足銘紋銅鼎。
天啊,這是什麼地方呀?隨手摸出一件,都足以驚世駭俗!
而這所有一切加起來,也不如牧三文最後發現的那個墓!
幾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已經聚集到了那兩畝高粱地前,此時的牧三文,正帶領幾個青壯年,把一根又細又長的鐵錐直插入高粱地面。
這是牧三文發明的一種探墓工具,功能上有點像傳統盜墓工具——洛陽鏟。但它頭部呈錐型而不是鏟狀,所以要比洛陽鏟探的快。
以牧三文的多年經驗,根本不用看到地下的土樣,才能評斷是否有墓,只要聞聞鐵錐頭帶出來的氣味,就足以肯定了。
而這一次聞過拔出來的錐頭氣味後,牧三文臉上的表情,給人感覺有些不太肯定了。
不太肯定並不是懷疑有沒有墓,而是這個墓太有些不同了,是牧三文從沒接觸過的,雖然牧三文並弄不清有幾個朝代,但以他的估算方式,恐怕要比他發掘最古的墓,還要古上不止上千年,並且那氣味古怪得讓牧三文有些不安,像是有很多不可預料的東西,在裡面騷動。
此時,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穆啟銘,這已經是最近一段時間內的第三次莫名其妙了。牧三文不自覺的想到了村民們曾常說的那句話:是穆啟銘陰身附了他的體。
但很快牧三文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這十幾年來,他不但吃的飽、睡的香,身體棒,甚至連個夢都不作半個,更不用說穆啟銘的模樣,早被他忘到哪輩子去了。
至於他忽然無師自通的風水相術,除了口頭上的祖墳好,三文心窩子裡有時也會傾向是,穆啟銘在從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