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殷卻死不承認,反倒勸胖子自首。
這下可惹火了胖子,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你不讓我好,那咱倆就一起死。
於是兩人就開始了逐漸升級的殊死相搏。但怕洩漏出家族的底細來,所以無論怎樣惡鬥,都完全不用術力相擊。
而且兩人本都是有家室的人,老殷不勝其擾,於是乾脆把家安頓好,便也像胖子般過起了逃亡生涯。
只是與胖子不同的是,胖子是在躲避罪刑,而老殷是在躲避胖子。
卻不成想,直到兩人不約而同的被大局招引到這裡後才發現,原來兩人都屬六甲旬的後人。
雖然這在某種程度上稍稍減輕了胖子對老殷的懷恨之情,卻始終無法完全釋懷。
畢竟兩人同是測繪員,平時合作習慣了,一涉及到專業上的東西,就會不自覺的配合默契。
直到配合完,便又開始了激烈戰鬥。
真是讓看的人都哭笑不得。
此時兩人已合作講完日杆測影,胖子道:“其實我講這個實驗,只是想讓大家更好的理解到天體執行跟我們日常生活的密切關係,也是為了說明下一個核心問題。”
在場的人都是五行、六甲兩族後裔,而所習練的陣衍,也必都涉及到天文地理,因此對二人所講一點就明,卻不知道這胖子到底想說明什麼問題。
胖子終於說正題了。
他拿起電筒模仿日落日出的軌跡,運動中對準那立在中央的祖墳山照去:“大家看到沒有?隨著太陽的不同位置變化,祖墳山的每次投影,都在指引著墳中陣局的變化。
“從日出到日落,正好完成了一個完整的五行陣局變化,再根據這投影,我就發現了每次變化的中心點,也正是現在排定出的這五個基穴。”
胖子說到興奮處,不自覺的把手往墳圖中一拍。
專心傾聽的眾人也都來了興趣。
因為大概是胖子和老殷的工作性質不同,以這個角度來推演墳局,的確是眾人想都沒想到過的。
朝歌按著胖子和老殷所說,又仔細整理了遍日影之說,深感天地人三者間的對立既密切又具互通性,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最後都很可能回到一個原點上。
忽然又聯想到老賭頭白天所教的火土二術的互調法,便有了更多的理解。
這時老殷道:“這是按每日來推演的,如果再大點範圍來理解,對照天體中星宿的週期執行,這五個墳頭的每個基穴,也正好主掌一百年的運程變化,合起來,也正是所說的五百年風水大局!”
說到此,眾人終於明白了胖瘦二人的用意。
雖然更加肯定了婉姨推測正確的可能性,卻在心底裡都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妥,好像幾百年的風水大局不應該如此簡單。
接下來就是眾人商議明天的具體事宜,然後便各自散去休息了。
即便開始挖掘,也只可能是梁庫和朝歌兩人偷偷進行。因為不管牧家村人有多好客,這挖祖墳的事情卻是萬萬通不過去的。
而明天其他人的任務,就是細細偵測牧家村以及墓地周圍的地勢地形,以備土族人突然來襲。
直到人盡散去,房間裡只剩下朝歌、老賭頭、婉姨、阿光、姐妹花,還有梁庫。
朝歌對老賭頭道:“事關重大,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說說那第八盤棋?”
這樣一說,每個人都極期待的望著老賭頭。
尤其是本來已經有些睏倦的梁庫,一聽那關係到最終解局的第八盤棋,立刻來了精神,與眾人不同,他非常感興趣的倒是那傳說中的珍奇巨藏。
老賭頭看了看眾人,最後遲疑的看了看兩眼正放光的梁庫。
朝歌心思聰捷,馬上意會到,老賭頭必是因為搞不清梁庫的根底所以才有顧慮,於是道:“沒事。”
朝歌向來不多話,但每一句都落地有聲。
其實老賭頭自從九鹿縣那次鬥賭中,就已經看出,梁庫雖然來歷有些不清不楚,但其八字似乎與朝歌奇合,就好像朝歌身邊的一顆福星,外表好似無用,內在五行上卻實在是有用得很。
再加上從其兩代人喚醒牧氏兩代人上看,即便不清楚其來歷,但看上去似乎只好非壞。
因此老賭頭也並未堅持,哈哈一笑:“是我老頭子胡思亂想了。”
婉姨是何等聰明,忙打圓場:“呵呵,可以理解,小心一點總是好。”
梁庫則還不知道眾人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眼光直冒,左右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