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樓上一動不動地又待了一夜,快4月了伊拉克越來越熱。32度的高溫讓屋內的那半片人體腐爛發臭蠅蟲滋生,邊上的阿米德的傷口在醫生來之前便已經發炎化膿,雖然醫生及時為他清除了壞死組織和引流,可是他仍發起了高燒,如果不進醫院系統治療得了敗血症就穩死無疑了。最後我們決定讓醫生趁晚上將他帶走,交給了美國人,畢竟他是人家的線人,借用一下就好,損壞就要賠償了。
美國人以為一天就能拿下納西里耶,可是打到現在仍沒有伊拉克軍隊投降的任何跡象。逼不得已美國扣住大把的難民,逼他們穿上伊拉克軍裝,然後用電視向全世界宣佈駐守納西里耶計程車兵已經投降。結果,人家當天便把軍隊和美國激烈交火的影片發到了網上,讓全世界看了美國一個大笑話。
對面工廠裡的人非常沉得住氣,只不過每次出去的車隊都沒有再回來,本以為他們是在分批撤退,可是卡利·克魯茲自己親信的隊伍沒有離開,我們也分不開身去關心那些離去的奇怪的隊伍。美國人對於這廠裡的人盤問搜查了多次,可是他們似乎都有非常合理的身份讓美國人拿不到錯,只能繼續守在人家門外給他們站崗。
今天早上守橋的美軍車輛突然消失了,對面廠區的車隊在駐守美國步兵眼皮底下一支支開出了廠區,每輛車上都有明顯的國際紅十字會標誌,並提醒美軍不要攻擊,但送葬者的車隊沒有動,所以我們也沒有動。大熊以美軍的名義跟蹤了其中一支,回報他們是向著距納西里耶約六公里的塔利機場方向前進的。那裡在開戰後便被封閉了,也不知道這些傢伙跑到那兒去幹什麼,而另外的則不知所蹤了。
隊長的咳嗽更厲害了,而和我們在一起的惡魔也出現了喘氣的症狀,這讓我們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這麼多身強體壯的軍人同時感冒?太少見了!難道伊拉克滿街的死屍還沒有腐爛就有疫病流行開來了?車隊離開之後,大熊帶著車隊前來接應我們的時候,醫生抽了隊長他們小隊每人一管血樣,留下等待天才的流動實驗室調查他們染上的是什麼病。
等集合到軍車前見到隊長,我就感覺他的狀況非常不好,他臉色發紅,咳嗽,氣喘,虛弱無比的樣子讓人感覺他隨時會虛脫掉。
“醫生!”我還沒說話,騎士已經發話了,“看看羅傑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醫生檢查了隊長的病狀後皺著眉頭說道,“隊長說自己吸入了灼熱的爆炸氣體,可能是被燒傷的呼吸道內膜發生了感染。如果其他人也有被熱氣嗆到的話,希望你們先吃點抗生素預防一下。隊長!你必須和我一起留下來。”
“醫生!我……咳!咳!”隊長剛想強辯卻引起了強烈的咳嗽,持續了十多秒之後才停住,然後他皺著眉頭喝了口水說道,“好吧……我留下。騎士,你帶隊吧!”
“好的!”騎士點點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的天才這時候卻在無線電中叫了起來,“隊長,我快到了!”
“你怎麼回事?這麼慢?”騎士讓醫生將隊長安排到軍車上後問道。
“我沒有趕上大熊他們,只能跟在重建商的車隊中進來。”天才說到這裡興奮了起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找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我們的桌子!”天才高興地叫道。
“我們更換新一代狗牌和軍刀時,我在其中隱藏了休眠的緊急定位器,可以在出現人員失蹤時利用加密超頻無線電波被動遠端啟用。”天才說到這裡傳給我們一張地圖,“馬塞基地被毀後我曾啟動,但由於現有的車載定位裝置在距離上有限制,所以一直沒有收穫。在進入伊拉克沒找到大熊後為了定位你們,我啟動了遠端啟用程式。猜猜發生了什麼?除了你們的狗牌外,我還收到了鯊魚、風暴、快刀和扳機的反饋。但一天前那些訊號還是被什麼容器給封住了沒有反應的。”
“有人開啟了封條。”騎士會意。
“或送葬者的車隊遭襲了。”刺客抱著G22點了點滿街被殘的卡車和遇伏的坦克。
“不!訊號不是來自送葬者的車隊。”天才非常肯定地說道,“訊號來自巴格達西南約一百多公里處,送葬者的車隊還在納西里耶的大道上蠕動呢。”
“巴格達西南約一百公里?麥地那師不是駐紮在那附近嗎?”先鋒把車停在我們面前,讓屠夫、快慢機和我上車後說道,“聽說昨天上午巴格達南約八十公里處的卡爾巴拉郊外一架AH…64阿帕奇直升機被擊落,兩名機組人員被俘。說是一位農民用老式步槍打下來的。”
車隊向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