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伯父儘管開口就是。秋池定當盡心竭力。”
楊老太爺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終於說道:“伯父我是想,想請賢侄你,幫我查一查,這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地兒子!”
果不出自己所料,楊秋池暗想,原來,這楊老太爺請自己回楊家村,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中舉人光宗耀祖,給他增了光,還因為他有求於己,要自己幫他查一查這個兒子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親生兒子。
親子鑑定不是難事,要是自己卡車上那些DNA檢測裝置都還在,而且有足夠的電力,作親子鑑定非常容易。
不過現在這些設施都沒了,那就有些難辦,自己現在只能進行血型鑑定,而且這些鑑定器材和試劑還都在寧國府,馬上還做不了。
在親子鑑定上,血型某些時候可以用來排除親子關係,比如說,父親是a型,母親是ab型,而他們的兒子如果是O型的話,這個兒子就絕對不可能是它們的。也就是說,血型可以認定小孩不是他們的孩子,卻不能肯定這小孩就是他們的孩子。
不過,如果能排除這小孩山兒與楊老太爺之間的存在親子關係,那也就達到了目的了。
楊秋池點點頭,說道:“小侄一定盡力。”想了想,又道:“要查清這個問題,小侄需要伯父、山兒小堂弟的一點血。還需要郭姨娘的一點血。”
說到這裡,楊秋池馬上想到,這郭姨娘已經在兩年前上吊死了,到哪裡去找她的血呢?
楊老太爺雖然不知道血型鑑定這麼現代的問題,但古代有滴血認親的說法,因此,楊秋池提出要他們三個的血,也在情理之中,說道:“我和你小堂弟的血都好辦,唯獨你郭姨娘的血。她已經死了,到哪裡去找呢?”
楊秋池想了想,小心地說道:“沒有血的話,開棺驗屍。提取一點郭姨娘地頭髮、肌膚什麼的都行。”雖然郭氏已經死了兩年。很可能已經白骨化了,但是,從骨頭、毛髮中都可以檢測出血型,並不要求必須是新鮮血液。
“開棺檢驗?”楊老太爺皺了皺眉。這是很忌諱的事情,不過。究竟這山兒是不是自己的兒子,這對他來說更加重要,如果不是自己地兒子,自己戴了綠帽子且不說。還白白替別人養兒子,這等奇恥大辱他楊老太爺是決不能忍受地。
楊老太爺問楊秋池:“這開棺檢驗,能查清楚嗎?”
沒有DNA堅定。這可不敢打保票,楊秋池說到:“有希望。但不敢說一定能查清楚,小侄只能盡力。”
“有希望就好!”楊老太爺點點頭,下定了決心,“明天早上咱們就去開棺檢驗吧。”
楊秋池點頭同意。兩人又說了一會閒話,夜深了,月亮躲進了雲層,遠處那小閣樓頓時暗了下來,在黑漆漆的山的映襯裡,分不清哪是山,哪是閣樓。
這時,楊秋池才發現,那小閣樓上沒有燈光,整棟樓都是漆黑一片,有些奇怪,問道:“伯父,那棟小閣樓沒人住嗎?怎麼黑古隆冬的?”
楊老太爺抬眼看了看那小閣樓,說道:“你郭姨娘就是在那小閣樓客廳地房樑上吊死的。從那以後就沒人住在那裡了。我一直想拆了它,又有些不忍心,就這樣拖下來了。”
楊秋池馬上想起楊母說地話,難道,這就是那鬧鬼的小閣樓嗎?楊秋池不相信鬼神,也就不在乎這些,隨口問道:“伯父,小侄聽說這小閣樓鬧鬼,是嗎?”
透過身後屋裡傳出來的燈光,楊秋池明顯感覺到,楊老太爺的臉色變得煞白,兩隻眼睛充滿了恐懼,他地目光避開了那座小閣樓,支吾道:“很晚了,你睡吧。我走了。”
沒等楊秋池反應過來,楊老太爺便轉身急匆匆下了樓走了。好像生怕楊秋池會繼續追問什麼似的。
夜已深了,楊秋池瞌睡也來了,進屋關上門。馮小雪幫楊秋池洗了腳,兩人寬衣上床,相擁著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楊秋池睡夢中醒了過來,口渴得難受,要是在家裡,楊秋池就叫馮小雪的丫環小蝶端茶來了。但這是在楊家大院地客房裡,是單間,所以小蝶等三個貼身小丫環雖然都一起來了,但被安排睡在了隔壁。
沒辦法,楊秋池只好自己爬起身下床,搖搖晃晃走到圓桌旁,端起茶壺,咚咚咚一口氣喝了大半壺,這才將茶壺放下。
楊秋池轉身想回床上,突然,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女人的哭聲,一下子想到了那個鬧鬼地小閣樓,頓時睡意全消。
那哭聲就是從小閣樓方向傳來的。楊秋池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這哭聲抽抽噎噎,時斷時續,聽得真真切切,絕對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