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嘴唇已經滲出了鮮血。皂隸對這種情形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並不手軟,只是用勁拉緊夾棍,只聽到繩索嘎吱吱繃緊的聲音迴響在大堂裡。拼死硬挺了一會,胡三終於昏死了過去。
宋知縣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皂隸才放鬆繩索,但並沒有取下夾棍。一個皂隸蹲下去檢視傷情,見胡三仍然有呼吸,便道:“回稟大人,人犯昏死過去了!”
宋知縣冷哼一聲:“澆醒他!”
“是!”兩個皂隸答應之後,端來兩大木盆的冷水,嘩的一聲澆在胡三的身上。
胡三身體動了動,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宋知縣又冷笑了幾聲:“胡三,怎,怎麼樣?招是,不招?”
胡三痛得幾乎要死過去了,艱難地說道:“老爺!我……我說的是……是實話啊!”
“好!好!好!好你,你個胡三!”宋知縣伸手又拿了一根木籤,往大堂之上一扔,“再給我,給我夾!”
兩邊皂隸再次用力收緊夾棍,胡三慘叫一聲,持續的劇烈疼痛使他兩隻眼瞪得溜圓,幾乎要鼓出來了,再次拼命用力咬住嘴唇,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看得出來,他是用盡了最大的忍耐力在硬挺,“咔~!咔!~”胡三的腳踝發出了東西即將破碎的聲音,劇烈的疼痛終於讓胡三再也忍受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啊~~!我招!我招了!”
宋知縣一抬手,用刑的皂隸這才放開手,胡三痛苦地喘著粗氣,嘶啞著聲音低聲叫著:“我招了!我什麼都招了!”
宋知縣一探頭:“你,你說,白小妹是,是不是你殺的?”
“是……是我殺的!”
“怎,怎麼殺的?”
“用手……用手掐死的。”
“那白,白素梅是不是你,你殺的?”
“是我……是我殺的!”
“怎麼殺的?”
“用刀……用刀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