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你這兔崽子餓死,渴死,如果你那死鬼老爹找上門來,可有些不妙,乾脆把你綁上石頭扔到外面舞陽河裡淹死得了!”
朱胖子伸手進米缸裡,將這小孩拎了出來,脖子上捆一根繩子,低著頭四處找可以沉水的重物。
正在這時,就聽到大門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門卻沒有被揸開,因為朱胖子在裡面用頂門槓頂住了。
朱胖子大驚,左手將小孩抱住摟在胸前,右手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尖刀,刀尖抵住小孩的脖頸。
大門處緊接著又傳來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門終於被撞開了,一群全身淋得溼透了的捕快提著刀子衝了進來,看見朱胖子用力架住小孩的脖子,都驚呆了,急忙站住。
跟在捕快後面,正是耿知州,緊接,楊秋池在宋芸兒和貼身護衛保護下,打著雨傘也走了進來,還有這裡的里正,隨後也走進了房裡。
耿知州看見朱胖子手裡的小孩,驚呼了一聲:“我的兒子!”
那小孩看見耿知州,嘴裡被塞了破布,鳴鳴連聲說不出話。
耿知州抬眼看向朱胖子,又驚呼了一聲:“朱隆?果然是你!你為什麼要綁架我兒子?”
朱胖子冷笑幾聲:“知州大人,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死胖子,我沒死,很出乎你的意料吧?”
楊秋池一看這情形,心中一沉,他已經估計至兇手會殺害孩子,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來不及制定詳細的解救人質計劃,也來不及摸清這房子周邊情況和裡面的佈置,才決定用木頭撞門,企圖突然襲擊,制住朱胖子。
沒想到朱胖子用一根很結實的頂門槓頂住了大門,第一下沒能將門撞開,才給朱胖子時間拿刀抓小孩作人質,也幸好他們及時衝進房裡,不然,再等片刻,朱胖子就將孩子綁上重物扔進舞陽河裡淹死了。
不過,好在孩子目前還平安活著。
耿知州急聲道:“有什麼事好商量,你先把孩子放開!”
“嘿嘿,你說我會不會放呢?”朱胖子的尖刀抵著小孩的脖子,刀尖已經將孩子的脖子劃出了血。
他四下看了看,捕快們已經成扇形將其堵在窗子邊,無路可逃除非從視窗跳進舞陽河裡,朱胖子左手摟緊了小孩,右手刀刀尖緊緊抵在孩子的脖頸上,後退幾步靠穿邊,手中尖刀一緊,威脅道:“你們都別動,否則,就等著給知州大人的公子收屍吧!”
眾捕快投鼠忌器,各挺刀劍卻不敢上前。
朱胖子飛快的探頭出窗子看了一眼舞陽河,只見雨幕中的河面上飄著幾隻船,上面都是手拿刀劍的戴著斗笠蓑衣的捕快,心中一涼,回過來恨恨的盯著耿知州:“你們讓開,不然我殺了你的這個狗崽子!”
楊秋池道:“你不會殺他的,至少現在不會,如果你殺了他,又用什麼來威脅我們呢?”
朱胖子一愣,大吼道:“你們不信就試試看?”刀尖一緊,刺入脖頸寸許,孩子被破布塞住的嘴嗚嗚叫了兩聲,說不出話。
朱胖子抓住孩子,斜移了兩步,躲在屋角,這一緊張,吐得更厲害,咳嗽著,不時吐一口濃痰,可手裡的尖刀卻一寸也不離孩子的脖頸。
楊秋池心中一沉,這胖子很機靈,剛才他在窗邊,還能想辦法從窗外製服他,可他現在離開了窗子,手中尖刀抵著孩子的要害,就算打暗器殺死他,可他臨死一捅,孩子也報銷了,只能先引開他的注意力,再想辦法。
楊秋池說道:“你別激動!咱們有事好商量,我讓他們都退出去,咱們慢慢說,好不好?”說罷,吩咐所有捕快們都退了出去,連自己的六個貼身護衛都退出了房間,房間裡就剩下耿知州,楊秋池和宋芸兒三人。
見房間裡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只剩下兩個當官的還有一個小姑娘,都沒有兵刃,朱胖子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他見楊秋池在指揮這一切,好像比耿知州還官大似的,有些疑惑的問楊秋池:“你是誰?”
楊秋池語氣很和緩說道:“我是新任鎮遠州同知兼清溪縣知縣,我叫楊秋池。”頓了頓,又說道:“你躲在這裡,的確很隱藏,你不奇怪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楊秋池要故意引他說話,將他注意力引開,尋找機會。
現實的威脅減少了,朱胖子沒有那麼緊張了,他對這個問題也很好奇,喘了兩聲,跟拉破風箱似的,兩眼盯著楊秋池,問道:“是你找到我的?”
“是。”
“我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你的哮喘!”楊秋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