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出頭往下看了看,心中一喜,窗下斜靠著一根細木頭,很可能兇手就是沿著這根木頭爬上來的,等一會下去檢查一下木頭,希望能發現指紋。
楊秋池從法醫物證勘察箱裡取出指紋刷,小心地在視窗可能留下指紋的地方刷了一會,顯現出數枚指紋。
其中,有幾個手印很有特點,是從外往裡抓握窗欄形成,應該是利用那根木頭往上攀爬的那個人,爬到視窗下面,雙手抓住窗戶進屋的時候留下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人從窗戶翻出去的時候留下的。
楊秋池很興奮,在古代就是好,罪犯不懂指紋對刑事偵破的重要意義,所以不會戴手套防止留下指紋,因而在案發現場很容易提取到兇手留下的指紋。當然也有一點不好,就是沒有指紋資訊庫,對有犯罪前科的罪犯,不容易及時發現,只能等發現犯罪嫌疑人之後才能進行比對。
他用相機對這些指紋進行了拍照,然後用膠帶一一提取。
楊秋池回到現場,提取了死者春紅的指紋,和傷口處血液以及地板上的少量血痕做鑑定用。接著在門拴和門拉手上也提取到了幾枚零亂而殘缺的指紋。
接著。他又按照檢驗常規提取了春紅地陰道內容物準備鑑定用。
這時,楊秋池看見宋芸兒在門口探頭探腦往裡瞧,便說道:“進來吧,你調查完了嗎?”
宋芸兒小心避開地上的鮮血。來到楊秋池身邊,四下裡看了看,皺眉道:“好慘,流了好多血。”
“是啊,死者脖頸被人用剪刀紮了一刀,流血過多死的。”
“哥,你有什麼發現嗎?查出兇手了嗎?”
楊秋池苦笑:“你老是這麼著急,要是查出了兇手,我還傻乎乎站在這裡幹什麼。對於兇手,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線索。我還指望你告訴我一些線索呢。你調查得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宋芸兒道:“我調查了昨晚上住在青樓裡地老鴇和其他的姑娘、龜公們、丫環僕人老媽子,一共有三十來個人。大部分人都說你們走了之後,她們就散了各自回去睡了。沒聽到什麼動靜。有幾個睡在二樓的姑娘倒是聽到了春紅房裡的一些響動,不過,青樓裡姑娘房裡有響動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也就沒在意。”
“具體是什麼響動?你問了嗎?”
宋芸兒道:“當然問了,她們說好像是什麼東西翻倒的聲音。”
楊秋池心中一動。從現場情況來看,春紅就是被殺之後從床上翻倒掉下床來的,難道這幾個姑娘聽到的。就是這聲音嗎?急忙問道:“還有什麼聲音嗎?比如呼救?”
宋芸兒搖搖頭:“沒有聽到呼救——要是聽到有人呼救,那還不起來看嗎。只聽到了東西翻倒的聲音。我都仔細問了,而且只有兩個姑娘說聽到了聲音,被吵醒了,但是她們昨晚上也喝醉了,又太困,便接著睡了。其他人都睡熟了,什麼都沒聽見。”
“那兩個聽到聲音的姑娘說沒說大概是什麼時間?”
“她們沒在意,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不過,她們睡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了,聽到那聲音,當時天還沒亮,所以,估計是五更左右吧。”
這與屍體現象反映出來地死亡時間是吻合的。楊秋池又問:“你問了嗎?昨晚上有沒有什麼惹眼的人物來過?”
“問了,昨晚上彭老爺子將這梨春圓整個包了下來了,所以整晚沒有旁人來過。他們也都說沒見過什麼扎眼地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春紅姑娘。”
楊秋池點了點頭:“做得很好!你問過他們春紅有沒有與什麼人結仇了嗎?”
“沒問啊——你剛才又沒有讓我問。”
楊秋池頭大:“這些是命案的調查走訪必須問的啊。這也怪不到你,應該怪我沒說清楚,沒關係的,以後慢慢你就知道了。”
宋芸兒一聽他這話,顯然是以後要將自己當成他的左右手對待,心裡十分地高興,也老老實實很誠懇地說道:“好啊,我做得不對的你告訴我,我以後改就是”
“嗯,你再去問一下老鴇和這些姑娘、龜公們,還有那些丫環僕人老媽子,看看春紅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與別人有何仇怨,尤其是梨春圓內部。”
“好的!”宋芸兒回答道,低頭又看了看春紅地屍體,嘆了口氣,正轉身要走,忽然身子一頓,又猛地轉過來,盯著地上屍體的右手,咦了一聲,:“哥,你看,她用手指頭畫了一個什麼圖形在地板上!你看啊!”
“我已經看見了,剛才就是在研究這圖形,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來是什麼。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