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緊張得冷汗也開始下來了。這一次由於有了預先感知,反倒比上次更讓人恐懼。
又等了良久,就見幾位錦衣衛押解著五花大綁的雲愣出來,推著往外走。紀綱陰笑著跟在後面。雲愣掙扎著大叫道:“冤枉啊!我沒有殺人!侯爺、雲露,救我啊!”
雲露大驚,衝上去一把將雲愣抱住,急聲道:“哥!怎麼回事?”
雲愣驚恐得臉都變形了,嘶聲道:“紀綱他們……他們說我殺了人,皇上下旨將我推出午門廷杖一百,由紀綱監刑!”
楊秋池心中一沉,廷杖一百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是紀綱監刑,這老小子只要腳往內一撇,雲愣就死定了,就算明成祖有令留他一命,紀綱也可以報其受刑不過死了,就算不打死,打成個超等殘廢甚至植物人,那也完蛋了。
雲露更是大驚,緊緊抱著哥哥:“不!不會的!你等等,我要見皇上,哥你沒有殺人!他們陷害你的!我要見皇上!……你們滾開!不準碰我哥!否則我殺了你們!”一邊說著,一邊用腳去踢那幾個押解的錦衣衛。
幾個錦衣衛哪敢與公主動手,主子要打人,他們甚至都不敢閃避,更別說退讓了。
紀綱陰笑道:“雲露公主。雖然雲愣殺了人。皇上隆恩浩蕩,念他是皇族,在八議之列,所以免了一死,廷杖一百了事,沒關係的,卑職會讓他們小心伺候著打,放心吧。”
“呸!”雲露朝紀綱啐了一口,“你這人面獸心的狗賊。你敢碰我哥,我就殺了你!”
雲露是公主,那可是主子,紀綱不敢得罪,尷尬一笑:“卑職奉聖命行事,還請公主見諒!”一擺手,那幾名錦衣衛又要上來拉雲愣。
雲露抱著雲愣。一邊踢著那些錦衣衛,一邊哭泣著對楊秋池道:“秋池哥,他們要殺我哥!你救救我哥啊……!”
楊秋池搶步上前,對紀綱道:“雲愣案件沒有查清。不能就這麼行刑,等我見了皇上再說!”
紀綱冷笑道:“等你?你算什麼東西,本官奉聖命行刑,誰敢阻攔?帶走!”
那幾個錦衣衛又衝了上來,楊秋池氣急之下,掄起拳頭就打。三下五除二,將這幾人都打倒在地。
其實,這幾位行刑錦衣衛雖然算不得一流高手,但武功卻也不弱,真要打起來,楊秋池未必是對手,只是現在一邊是錦衣衛指揮使,一邊是副指揮使加公主。這局面讓他們無所適從,幾人甚是機靈。正好楊秋池動手,他們一來沒膽子與副指揮使大人放對,二來正好裝昏倒躲過這一關。於是,幾人都被楊秋池打趴下了。
紀綱不擅長這種近身短打,加上重傷初愈,腿腳不靈便,柱著柺杖不敢上前,指著楊秋池喝道:“你……你敢劫持欽犯!”
“你這狗賊除了血口噴人,還會點別的不?”楊秋池一聲冷笑。
正在這時,屋裡出來一個太監,高聲叫道:“皇上口諭,宣鎮遠侯楊秋池、清溪公主雲露晉見!”
雲露哭泣著抱著雲愣往屋裡走:“哥!咱們見皇上去,我們不能這麼受他們欺負!”
三人進了屋裡,紀綱也一瘸一拐跟了進來。仰著腦袋喊道:“皇上,他們劫持了欽犯雲愣!”
楊秋池一眼看見明成祖臉色陰冷,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眼神太熟悉了,上次自己被紀綱誣陷時,明成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難道,這一次終於被迫要用手槍了嗎?
楊秋池跪下磕頭:“皇上,雲愣殺人一案,微臣有話要說。”
雲露依舊抱著哥哥雲愣,生怕別人將他搶走,哭泣著說道:“父皇!我哥是被冤枉的!你不能就這麼殺了他!”
明成祖道:“露兒,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兄長殺了人,有多人證明,被害人屍首尚在,可資佐證,這證據確實充分,你讓父皇怎麼辦?父皇已經根據八議,免了他死罪,廷杖一百……”
“不~!廷杖一百他就死定了!”雲露哭喊著,“我哥沒有殺人!他們冤枉他地!”
明成祖微皺眉頭:“露兒~!你先回去,明日父皇到你甲第來瞧你!好不?”明成祖轉身對李公公道:“讓宮中女官送露兒先回去。”
李公公躬身答應,就要出去招呼女官。
雲露緊緊摟著雲愣,嘶聲道:“不!我不回去!父皇,你不能殺我哥!我哥是被冤枉地!
雲愣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嘴裡也喃喃道:“我冤枉……我冤枉啊……”除了這一句,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楊秋池磕頭道:“皇上,雲愣殺人案,案情尚未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