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駕到-!跪迎!”
楊秋池等人急忙跪倒,坐在床邊上的那小孩也跟著跪倒。片刻。明成祖臉色陰沉進了房裡。
明成祖擺了擺手,讓他們青身,走到那小孩面前,親自將他攙扶了起來。那小孩淚如雨下:“皇爺爺,我爹爹他……嗚嗚嗚”
明成祖愛憐地撫摸了一下那小孩的頭:“基兒,別擔心,有皇爺爺在,你爹不會有事的。”
楊秋池這才明白,這小孩就是太子殿下的長子朱瞻基。看這樣子,明成祖對他的這個孫子十分的喜愛。
明成祖對楊秋池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走到床邊,朱高熾已經知道父皇來了,掙扎著要起身,明成祖按住他的肩膀,示意讓他躺下,低聲問道:“高熾,感覺如何?”
朱高熾捂著心口,艱難地說道:“多謝父皇關心,兒臣感到心口絞痛,好難受。”
明成祖點點頭,向那兩個太醫招了招手,將他們兩叫到一旁,低聲問道:“太子病情如何?”
兩個太醫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躬身:“回稟皇上,太子這病是‘心痺’,與前幾次發作時的病症一樣,都是心脾氣血虧虛,正氣不足,風、寒、溼、熱之邪從皮毛外侵犯血脈,脾為溼困不能運化水溼水氣凌心射肺,因而胸悶、心慌、氣喘,下肢浮腫……”
另一個太醫也躬身道:“沒錯,太子地病必須補心脾、化氣行水、驅風活血通絡。臣等已經用當歸、白芍、桂枝、丹參、羌活、獨活、茯神……”
“行了行了,不用說那麼詳細,你們就說說太子的病要不要緊就行了。”
“服了藥之後,性命應該無妨,只是,太子這病,發病突然,相較前幾次,病情有日益嚴重的症象,臣等雖然已經對症下藥,緩解病痛,只是……”
明成祖皺了皺眉:“只是什麼?”
“微臣不敢!”兩位太醫惶恐地跪下磕頭。
“恕你們無罪,起來說罷。”
“謝皇上。”兩位太醫站起身,當先一位太醫望了望另一個太醫,見對方點點頭,這才說道:“回稟皇上,這些年來,太子這心口痛發作已經不下十數次,一次比一次嚴重,發病之前沒有任何症狀,突然發病,讓人防不勝防,也無法預知。這些年來,為太子地病如何診治,太醫院所有太醫多次會診,都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辦法能徹底治癒斷根。所以,微臣們擔心,將來某一天,太子病情最終將會惡化,那時候……”
明成祖沉重地說道:“據你們診斷,太子還有多少時日?”
“這個不好判斷,多則三五年,少則三五月,都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有奇蹟發生,太子益年千歲……”
明成祖希望有奇蹟,但殘酷的政治鬥爭告訴他。不能將希望寄託在天上掉下來的奇蹟上。必須有所準備才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回到了床邊。
明成祖和太醫的說話雖輕,不過距離太子雖然遠,卻距離楊秋池比較近。加上他這段時間跟著柳若冰苦練武功。耳力勁漸長。聲音雖小,他卻還能勉強聽見,聽了兩位太醫地話,不由吃了一驚。
太子病情嚴重,這太子位恐怕要換,看明成祖對二皇子朱高煦的喜愛,這太子位一有八九會傳給二皇子,那自己可就要倒黴了。看來,自己的官也當到頭了,整天提心吊膽。這官當著也沒意思了,還是儘早想想後路,趁二皇子還沒繼位。對自己還不能怎麼樣地時候,趕緊想法開溜吧。
離開太子府回到家裡,楊秋池將眾女召集在一起,說了這事,把自己地擔心也說了。
眾女也都是心頭一沉。眼看著楊秋池與紀綱的爭鬥開始佔了上風的時候,又出了太子病重的事情,如果真要換了太子。換成二皇子朱高煦,除非他們楊家造反,否則,就只有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這條路了。
眾女商量了一會,最終的主意就是,看這架勢,皇上很可能近期會有動作,對太子位作出新的決定,一旦皇上決定將太子位轉給二皇子朱高煦。也就不用與紀綱他們鬥了,立即開始著手準備變賣家產秘密潛逃海外,過逍遙日子去。
有了主意,也就心安了。
第二天早朝,天還沒亮,楊秋池按點來到皇宮九卿房,等候上朝。古代的人晚上娛樂活動很少,所以習慣早睡早起,一般一更就上床了,而所謂的夜半三更,其實也就是十二點地時候,對古人來說已經睡了一覺了,而我們現代人好多都還在瀟灑走一回。
薛祿見到楊秋池,格外親熱,拉著他的手兩人坐下聊天,楊秋池這幾天大鬧北鎮撫司、法場和午門,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