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兒又是兩枚銅錢射出,花想容腿下舉避了開去,右手已經將梅花摘下,嘻嘻一笑,轉過身正要說話,忽見眼前數點寒光閃動,數枚暗器一連串直奔面門,這哪是玩笑,簡直是要她的命來了!
花想容想也不想,一個鐵板橋緊接著一個後空翻,身子倒翻出去,避開了那數枚銅錢。
身在空中,她心中很是得意,隨即看見了白晃晃的水面,這才大叫一聲不好,這危機關頭,她只顧躲閃那數枚奪命暗器,忘了身後就是池塘,這一個後空翻雖然漂亮,可落下去的地方正好是池塘的水面,身在空中,哪裡還有借力的地方,撲通一聲掉進了池塘裡,水花四濺。
那池塘邊上結了一層薄冰,池子中間盡是開敗凋零的枯黃荷葉,花想容掉進水裡,隨即呼啦一聲鑽出水面,她不識水性,慌亂之下吃了幾口水,嗆得她直咳嗽,好在水只有齊肩深,搖晃下終於站住了,可沒發現腦袋上還頂一片枯黃地荷葉。
宋芸兒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楊秋池等人也禁不住笑了出來,隨即覺得不妥,又趕緊收斂笑容,只有宋芸兒還在開心大笑。
這時,吳慈仁的原配夏氏帶著幾個姨娘模樣的人和幾個丫環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想是有丫鬟去報信了。
“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不趕快把四姨娘拉上來!”夏氏呵斥道。
那個丫鬟急忙跑到池塘邊,七手八腳將花想容拉了上來。
花想容上了岸,抖開扶著她的丫環們,一臉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宋芸兒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直到楊秋池瞪了她一眼,這才捂著嘴拼命忍住了笑。
花笑容幾步走到宋芸兒面前,揚起手就要打,夏氏喝道:“住手,你要幹什麼?”
花想容這才發現夏氏她們來了,放下手,哭泣道:“夫人~!爵爺這個侍女用暗器偷襲我,您看我……,夫人,您可要給我作主啊。嗚嗚嗚……”
“胡鬧!”夏氏喝道,“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敢和貴客的人動手,你吃錯了藥了?還不滾一邊去!”
楊秋池倒也不願意鬧成這樣,當下施了一禮:“舍妹頑皮,還請夫人、四奶奶恕罪。”
夏氏和花想容一聽,那少女居然是楊爵爺的妹妹,不由都是一呆。花想容看向宋芸兒,只見她向自己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
這花想容也是風塵中過來的人,如何不知道輕重呢,急忙上前給宋芸兒福了一禮:“小妹真是瞎了眼了,得罪了楊姑娘,還請恕罪!”
楊姑娘?宋芸兒片刻才反應過來,這花想容把自己當成楊秋池的親妹妹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人家都認了輸了,自己總不能太過了,也就借坡下驢,還了一禮:“小妹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弄溼了***衣服,還請恕罪。”
夏氏瞪了花想容一眼,見她雖然穿著厚衣裙,可渾身溼漉漉地還是顯出了一身的曲線,不由皺了皺眉,喝道:“還不快回去換衣服,還嫌不夠丟人嗎?”
花想容低聲答應了,低著頭帶著兩個小丫鬟匆匆走了。
夏氏等那花想容走遠了,這才換了一付笑臉,給楊秋池介紹了身邊的幾個姨娘。
本來,內眷一般是不見外客的,但楊秋池身份特殊,正在偵破吳巧貞被殺案,所以吳慈仁已經交待了,要把楊秋池當作自己人對待。剛才又出了這檔子事,這夏氏正和幾個姨娘說話,聽到丫鬟報告,便一起匆匆來了。
“才來就給夫人添麻煩了,真是過於不去。”楊秋池抱歉地說道。
“爵爺不必介懷,倒是我們很過於不去,那四姨娘一直和誰都過不去的,仗著自己為這個家生了一個兒子更是囂張地不行了。我們園裡怕是除了老爺大家都要讓她幾分的,這次讓她受受苦也好,免得繼續這樣下去,我們誰都管不了她了。”微微側身,對身後幾個姨娘們道:“你們幾個也聽著,以後對爵爺一眾人等都要恭恭敬敬的,有半點閃失,家法伺候!”
“是~!”幾個姨娘施禮答應。
看來,夏氏這首席夫人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說話都有一種威嚴。
楊秋池望向那幾個姨娘,其中一個最年輕的女孩,沒到二十歲,眼神中有一種淡淡地哀愁,面板粉白,娥眉大眼、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身著一件翠綠色的夾祅,下身卻是一條月白色的棉褲,很是乖巧。看起來性情極溫和的樣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家僕張招財所說地那個吳慈仁最寵愛,和吳巧貞關係最好的七姨娘了。
楊秋池心中一動,這七姨娘與死者吳巧貞平素最要好,如果找她瞭解一下,說不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