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米賢也是三皇子的人嗎?”宋芸兒問道。
王司彩點點頭:“他以前是負責為我……將探聽到的訊息傳遞出去的……,我看了那封信……很害怕……那封信要我……用驛站的炭毒殺了皇上……”
宋芸兒恍然大悟:“原來,這法子是三皇子告訴你的?”
“是的……,但我沒有選擇……我要不聽命令……我身家性命都在三皇子手裡……,三皇子還許了我……等他當了皇上……封我做貴妃……”
真是利慾薰心,不知死活!宋芸兒暗想道。
王司彩喘息了一會,接著說道:“但我擔心我辦了這件事後……三皇子殺我滅口……,或者不兌現諾言……,所以我就把……把那封信用油紙包了……藏在了臨城驛站我住的房間的……房頂上的一塊瓦片下……”
宋芸兒奇道:“你藏在那裡幹什麼?不怕別人發現嗎?”
王司彩慘然笑了笑:“一般人是不會翻動那驛站房頂的瓦片的……如果我沒事……將來當了貴妃,再回來取了銷燬……,如果我死了……,以後驛站翻修房頂……也會發現那封密信……,三皇子也……跑不掉!”
宋芸兒心中一寒,這王司彩好深的城府。原來她早有防備,不過,涉身於這種宮廷權力鬥爭之內。不多長個心眼,便只有冤死的份。王司彩留了一手,就是不想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太子朱高熾不清楚王司彩炭毒殺死賢妃娘娘的情況,問道:“既然三皇子指使你行刺皇上,為何你只殺了賢妃呢?”
“當晚我離開的時候……,皇上和娘娘已經睡下了……,我放炭毒地時候。以為皇上和娘娘都在房裡……後來才知道來了緊急軍報……,皇上出去批閱緊急奏摺去了……。所以只毒到了娘娘……,沒有毒到皇上……”
宋芸兒心想,皇上明成祖還真走運,躲過了這一劫。又詳細詢問了具體隱藏密信的位置。
隨後,太子朱高熾和宋芸兒又提審了顧府尹和順妃。沒費多少思想工作,兩人也都說了實話。這整個所謂的謀殺,都是紀綱酷刑逼供之下被迫招認地,根本就是冤枉的。
錄取了口供之後,太子朱高熾決定立即回宮向皇上稟報。要求停止對顧內閣學士和順妃等人的行刑。
離開刑部天牢,匆匆來到皇宮。化了裝的宋芸兒等人等在宮外。太子進皇宮之後,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才出來。
宋芸兒急聲問道:“怎麼樣?”
太子道:“父皇下令讓我緝捕了太監米賢。沒等大刑拷問,米賢就承認了為三皇子給王司彩傳遞密信的事情。父皇已經下旨將米賢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宋芸兒喜道:“太好了!這下我哥沒事了吧?”
“還不行,父皇讓我連夜趕往臨城驛站,提取那封密信給他。”
“好!我跟你去!”
太子點點頭:“嗯,不過。我想先到楊府,找一下楊侯爺。聽聽他的意見再說。”
“對!”宋芸兒又問道:“順妃娘娘和顧內閣學士他們應該沒事了吧?還有王司彩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到這事,太子神情黯然:“父皇說了,行刑繼續,因為這也只是王司彩地一面之詞……”
“怎麼是一面之詞呢!”宋芸兒急了,打斷了太子的話,“傳遞密信地太監米賢不是招供了嗎?再說還有密信啊。”
“父皇說,聖命不能朝令夕改,行刑依舊進行,如果將來找到足夠證據證明他們是冤枉的,那時候再給他們平反昭雪就是……”
“人都死了,平反又有什麼用!”宋芸兒急得直跺腳,“你怎麼不好好和皇上說說呢!”
宋芸兒情急之下,都不顧得對方是太子了。好在太子生性隨和,也不在意,反倒有些內疚道:“我說了……,父皇沒答應……”
“那……,那王司彩的事情呢?也沒答應嗎?”
“這件事
倒是同意了,父皇說既然我都答應了,就給我一個面子,免了王司彩的凌遲,將她絞死……,不過,父皇為這事大發脾氣,教訓了我一頓,說我太善良,這樣將來怎麼治理國家……“
宋芸兒看見太子沮喪的樣子,很是同情,柔聲寬慰道:“殿下,你將來會是愛惜百姓的仁慈君主,百姓會更加擁護你地!”
太子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好了,咱們趕緊回楊府,還要連夜趕往山東臨城呢。”
太子帶著護衛隊,和宋芸兒返回了楊侯爵府。
楊秋池聽了宋芸兒說了事情經過,既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