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啊,你用君子手段去對付小人,只怕……”
“不用怕!”楊秋池摟起兒子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小人也是人,殺人同樣要償命!咱們只要抓住了他策劃謀殺的真憑實據,他一樣跑不掉!”
柳若冰瞧了楊秋池一眼:“你辦事情總喜歡循規蹈矩,不願意來些歪門邪道,這本來是很好的優點,審案子就應該這樣,只是……只是對付那些小人,我擔心……我擔心會吃虧啊……”
楊秋池一手摟著兒子,一手摟著柳若冰,說道:“那你說說,咱們該怎麼對付紀綱這小人?”
“照我說啊,他玩陰地,咱們也玩陰的,而且比他還要陰!他不是喜歡栽贓陷害嗎?那咱們也栽贓陷害給他,讓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楊秋池笑了:“以小人手段對付小人?呵呵,主意倒是很不錯,只不過,要論用小人手段,咱們可不是他紀綱的對手,這小人也不是容易當的,也不是誰都能當的,更不是誰都能當得好的。”
“瞧你說的,好像你當過小人一樣?當小人那還不簡單,昧著良心也就是了。”
“嘿嘿,說得輕巧舉根燈草!”楊秋池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就說這昧著良心吧,他紀綱當初為了將我陷害得像模像樣,昧著良心將順妃、顧內閣學士一併陷害,害得人家被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這。咱們能做得到嗎?比如說。有人提供一條計謀給你,這計謀絕對能讓紀綱死得很慘,但是,要用許多無辜地人的慘死才能達到目的,咱們能做嗎?”
若冰笑了:“那倒是,要不,咱們乾脆一刀宰了他!”
“你啊!武功高絕,所以幹什麼事情都喜歡簡單化,不行就來硬的。你暗殺了他,一旦查出來,那咱們不也死定了。”
柳若冰輕輕笑了笑:“要不露痕跡地殺掉他,也沒什麼太困難的。”
楊秋池摟著她吻了吻她的臉蛋:“知道你厲害,但我不許你冒險!再說了,你暗殺了他,他可算是為國捐軀。說不定還會被追認烈士什麼地,那不就便宜了他了。”
“玩小人玩不過他,暗殺他你又不準,那怎麼辦嘛?”
“他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有露出馬腳地一天,咱們只要抓住了他的痛腳,將他地罪行一一查清,依法治他的罪,就能一舉滅了他!”
“怕只怕,他的痛腳還沒被咱們抓到。咱們已經倒黴在他的小人手段下了。”
楊秋池點點頭:“這倒是,咱們一定要加快步伐。”
柳若冰正要說話,忽然微微一笑:“芸兒來了!”
柳若冰的判斷絕不會錯的,楊秋池側耳一聽,片刻,就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跑過來,聽聲音果然是宋芸兒地。隨即,房門被砰地一聲推開了。宋芸兒一陣風似地衝了進來。
楊秋池笑道:“芸兒,跑那麼急幹什麼?後面有老虎追你啊?”
“不……不是老虎……。是……是紀綱老賊!”宋芸兒喘著氣道。
“什麼?紀綱狗賊來了嗎?”楊秋池驚問。
“不是……,是紀綱派人……把……把雲愣抓走了!”她剛才飛一般從前門穿過若大地侯爵府奔到後院柳若冰住處,跑得太急,又心焦,所以說話有些喘。
啊?楊秋池和柳若冰都吃了一驚,正在說紀綱這小人手段,沒想到他已經先下手了。楊秋池拉著宋芸兒的手:“你彆著急,慢慢說。”
宋芸兒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剛才雲愣地苗兵護衛和錦衣衛糾察隊員來報說,他們去柳花衚衕的眠春樓抓林遠,已經抓到了,剛到院子,突然來了一大幫不明身份的人,手持鐵棍,對他們突然襲擊,他們都受了傷。緊接著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就來了,發現現場有一具屍體,屍體上插著一把繡春刀,是雲愣地。所以他們說雲愣……說雲愣帶人酒滋事,與人械鬥,殺死人命,就將他當場暴打了一頓之後,抓走了!”
殺死人命?屍體上的繡春刀是雲愣的?楊秋池呆了一下,第一直覺就是紀綱肯定又在故伎重演,進行栽贓陷害,雲愣的人都被打昏打倒了,隨便找具屍體陷害雲愣,那還不是輕而易舉地事。
雲愣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將,他老爹可是與自己有生死之交的苗王雲天擎,協助自己攻破了建文老巢,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救過自己的命,而且他妹妹雲露更是自己的直接救命恩人,又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絕不能坐視不管。
顯然,這些情況紀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來,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陷害自己,就先拿自己地手下下手,就和三個月裡自己整他的手下一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