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南鎮撫司進行整改的同時。楊秋池還對紀綱的北鎮撫司進行打壓。
首先打壓的物件,當然就是背叛自己,對自己落井下石的原護衛隊貼身護衛蒲凡谷等三人。
錦衣衛沒幾個人的屁股是乾淨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就看你查不查了,既然楊秋池決定動他們,這事實和證據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在馬渡、牛百戶組織偵查之下,很快掌握了當初蒲凡谷等三人在北鎮撫司時進行敲詐勒索,逼死人命等事實。楊秋池下令將蒲凡谷三人秘密緝捕,並由南宮雄等三人負責進行酷刑逼供。南宮雄恨透了這三個叛徒,將錦衣衛十八般酷刑都用了一遍,不僅獲取了需要地口供。而且將這三人整得死去活來。讓他們也嚐到了被人整的滋味。
這三人都只是錦衣衛的小嘍羅,他們地案件又是錦衣衛內部的案子,錦衣衛自己就可開堂審訊,定罪量刑。三法司是管不到的,這種小嘍羅的案子也不需要報請皇上御批,楊秋池就能直接定案。
於是,三人都被定了斬立決,送到刑部天牢外刑場砍了頭。出了楊秋池心中這口惡氣。
接著,楊秋池又對紀綱的北鎮撫司幾個死黨進行糾察,當然一查一個準,都是貪贓枉法誣告陷害他人逼死人命地,夠砍腦袋的死罪。
不過,要處死錦衣衛的高官,那是要報請皇上核准地。楊秋池將材料報送明成祖之後,親自進行了彙報。
明成祖有些尷尬,楊秋池糾察的這些案子,其中有一些是明成祖親自交辦的,也就是說真正的授意誣告陷害人是明成祖自己。紀綱等北鎮撫司錦衣衛高官,只不過是根據明成祖的授意跑腿的狗腿子罷了。明成祖有心偏袒,可案子又被楊秋池查得證據確鑿,無從袒護,便批准了對其中罪大惡極的兩人處死,其餘的人還是留了一條命,撤官後流三千里。
雖然沒有能將他們都砍頭,但也撤職查辦了,這就已經達到了楊秋池的目地。
經過楊秋池的錦衣衛紀檢部門三個月的打壓,北鎮撫司元氣大傷。而紀綱遠在廣州,資訊不暢且鞭長莫及,加上皇上對楊秋池的有意袒護和扶植,所以,當三個月後紀綱柱著柺杖返回京城時,他的勢力已經被大大削弱。而楊秋池已經將南鎮撫司整個改造完畢,在京城錦衣衛裡,已經建立了相當的權威。
紀綱回到京城,已經能柱著柺杖上朝了。
這天早朝,眾官員早早等候在九卿房裡。楊秋池身穿錦衣衛指揮使副使官袍,正在和眾官員說笑。紀綱柱著兩個柺杖,一瘸一拐陰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三個多月沒見,紀綱原來魁梧的身材已經消瘦的皮包骨頭一般,只有那雙眼睛,依然如老鷹似的陰狠。
眾官不管官大官小,都紛紛避讓,也有一部分搶步上前給紀綱見禮,噓寒問暖。
只有楊秋池。跟沒看見似的,依舊和別的官員說著話。
楊秋池與紀綱勢同水火的關係,京城官員都知道了,現在看見兩隻老虎會面。都知道這有好戲看了,至於自己地屁股坐在哪一邊,這還得看看風向再說,萬一坐錯了位置,丟職罷官都是小事,恐怕連身家性命都不保。
與楊秋池聊天的官員看見紀綱進來,很是尷尬,他既不敢得罪紀綱,也不敢得罪楊秋池。
楊秋池倒也不想讓他為難,也就不說了。轉過身,兩眼望天,好像在看什麼稀奇事情一般。
紀綱拄著柺杖慢慢走到楊秋池面前。嘿嘿一笑:“楊大人,你在瞧什麼呢?”
這紀綱心裡對楊秋池恨之入骨,可表面上卻還是和顏悅色,城府之深連楊秋池都有些佩服了。楊秋池淡淡笑了笑:“本官正在瞧房樑上的一隻小蜘蛛,這小東西平日裡都是橫著走的。不料斷了一隻腳,現在只能瘸著走了。”
楊秋池是錦衣衛指揮使副使,從這個角度上講。是紀綱地副手,但楊秋池現在根本不買紀綱的帳,當面自稱本官,這就已經足夠讓眾官員驚訝的了,而他那話又明顯是在嘲笑紀綱,一旁的眾官員更是好笑,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硬憋著。
紀綱掃了一眼眾官員,慢慢說道:“這蜘蛛倒也有趣。雖然腿瘸了,卻也還是能抓蟲子吃的。尤其是那些自以為甲殼比較硬的小蟲子。”
“哦,是嗎?我看倒未必,如果抓住的是小甲殼蟲倒有可能,如果闖入蜘蛛網的是一隻黃鸝鳥,那倒黴的恐怕就是蜘蛛了。”
兩人爭鋒相對,眾官員對楊秋池都暗自佩服,敢於直接譏諷紀綱的,楊秋池恐怕是第一人。知道紀綱地秉性而又佩服楊秋池的官員們,都暗自為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