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沒有感情,原本就計劃著吞噬掉標木家主後的下一個目標是黃梨真,不料對方迫不及待送了過來,她不可能放過對方。
況且,厭世又不喜出門、從不不捲入吸血鬼的爭鬥和風波的黃梨真可以為了標木家主出現,那麼不解決這個,她便不能吞噬掉標木家主,那她的計劃根本上與報廢無異。
兩者結合,更眼裡的陰霾極重,黃梨真是她的未婚夫,為了她死在這裡吧,也算讓厭世的他解脫了不是麼?
被更的突然攻擊嚇了一跳,真險險躲開,仍是被傷到了一點,真見棺木中的標木家主似乎沒有要醒來的徵兆,為了好好地護著標木家主的身體,真正面迎接著更的攻擊。
真幾乎沒有戰鬥的經驗,可是憑藉純血種血緣中本能的做法,年長於更許多的真仍是很容易壓制了更,將戰鬥變為一邊倒的教訓。
在真和更動手時,差點被挖去心臟、過後又被更和真的血濺到的標木家主動了動,圍繞在近處的血味挑動著他許久沒有接觸到鮮血的神經,身體受傷自我復原的反應也喚起了意識。
在二人無瑕關注這邊時,沉睡許久的標木家主睜開泛著紅光的眼,他暫時還不能控制身體,便繼續躺在棺木中,聽著外面的動靜。
力量不敵的更已經是遍體鱗傷,失力地靠著柱子,“黃梨大人,您真要殺了我?”記憶和資料中都沒有黃梨真動手的時候,她對黃梨真下了殺手,卻仍被對方的反擊和那毫不留情的作風嚇到,意識到不敵的她試圖放軟態度。“我是您的未婚妻,標木大人只是您的好友,而且白鷺家相比標木家,優勢明顯,黃梨大人您不可能不清楚。”再大的權利沒有命去想用也是白費,她跟這些老傢伙不同,是最為惜命的。
☆、93
“看來我忘記說了,更,你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來之前,我已經與白鷺家主協商過解除婚約的事,他同意了。”原本是溫和的嗓音,配合真罕有的冷然嚴肅,顯得格格不入,卻也別有風情。“至於標木閣下,我說過了,他是我的底線,我活著就不會讓任何人對他下手。”
少年時期就和標木涼結識,至今數千年,雙方的感情一言道不盡,涼對於他的意義是白鷺更永遠比不上的,對方也是對於可以萬事不管的他的一種念想甚至是回憶,決不許觸碰。
聽著二人的話,標木家主大致判明瞭情況。
動動手,身體的控制權沒問題了,標木家主坐起來。看見黃梨家主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他面前,不遠處是斷了手臂、遍體鱗傷正在自我復原的白鷺更。
看來真很生氣啊,他跟真一起幾千年,真很冷靜,不會惹事或與誰交惡,遇事平和的態度也不大會有和別人動手的可能,還是第一次見真出手,而且下手如此之狠。是為他?想了想,標木家主出聲,“真……”
真聽到沙啞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原來標木家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走過去半蹲著與對方平視,真也不管約定好的有外人在的時候互用敬稱,叫出標木家主的名字,反正對方也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不是?“涼,很高興你醒來了。”
“啊。”閉了閉眼,涼沉睡太久,又被人傷了,血液的流失加重渴血反應,所幸他是純血種,百年的時間並不足以擊潰本身強大的意識,除了眼睛的血紅不退,倒是適應很好。“我沉睡的時候,辛苦你了。”
知道涼指的是睡前讓他幫忙管理標木家的事,真搖搖頭,就算涼不說他也會幫忙,並不足以讓涼慰問。而且就這點,其實他做的並不好,外面侍奉標木家一生的吸血鬼們都已死亡……嘆口氣,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涼眼裡不退的血色可以說明一些很實際的問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太好。”指指心臟處被傷到的地方,涼看到浴袍上渲染了大片的血色,口氣差了不少,習慣性地用命令的口氣對真道,“真,把你那位貪婪的小未婚妻給我處理。”真的未婚妻膽子太大了,敢對他出手就該付出相應的覺悟才是。
感慨著涼睡了百年有餘,說話方式沒有一點變化,真對於涼命令式的說法太習慣,不關緊要的事大部分也是順著涼的,點點頭,真就要去把更提溜過來,轉眼才發現他們說話的時候更已經逃跑,真嘆口氣,只得過去把標木家僅剩的一位女僕帶過來。
“抱歉,更跑掉了。不過我跟白鷺家主說過了,黃梨家的退婚連帶玖蘭家的事,她不會太好過的,等你休息一陣子,也可以上門去要人算賬。”雖然他認為憑藉更與元老院的合作關係,回不了白鷺家的話,現在去了元老院,玖蘭家那邊八成也是不會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