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過頭去——即使非常害怕,但不確定一下就無法死心。
回過頭去,人早已不在,拓麻徹底放鬆下來,一時變得很茫然,刨冰融化了一半左右的時候,拓麻才回過神來,腦筋飛快地轉著。
剛才那人的聲音的確是樞,可這是真的嗎,在昏暗的大廳裡,樞拿著刨冰……拓麻已經感覺不到酷暑,因為恐怖他只覺後背很冷,即使對刨冰的出處感到疑惑,還是很感謝——冰涼的甜食有助於緩解緊張恐懼,對於解暑同樣具有很好地效果。
一邊吃著美味的刨冰,拓麻思索起來,刨冰是怎麼來的呢?而且那人真的是樞麼?不,說不定,那不是樞本人,而且來自夏日的怪物。
跟英不同,他一向不怕更有些熱衷這些,現在一想,覺得很有可能,從而感到很有趣變得更加在意,拓麻暫時把對方命名為“刨冰男”,然後,他決定去樞房間一探究竟。
從大廳踏上樓梯,來到二樓的走廊,因為酷暑,夜間部學生差不多都窩在寢室保持活動力喪失狀態,走廊是能清楚的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寂靜。
一步一步,噠,噠,噠……過於清晰的腳步聲令人毛骨悚然。就在這時,好像不知從哪兒傳來了類似痛苦呻吟的聲音。
拓麻停下腳步細細聆聽,又聽見了,果然是好像很痛苦的聲音,源頭似乎是從他和千里房間傳來的。千里今天沒有工作,一直待在房間,想起方才的刨冰男,難道是千里也遇到了並出事了?!
不知怎麼,心裡變得忐忑不安,拓麻暫時放棄去樞房間,轉而朝自己房間走去,害怕一下進入驚動刨冰男而害了千里,拓麻先試著敲了敲門,沒有回應,難道千里已經……不能猶豫,拓麻一口氣開啟房門,阿勒?人呢?
房間一片漆黑,只有月光用於照亮,吸血鬼黑暗視力極好,環顧一圈,沒人,本該在房間的支葵呢?皺眉,拓麻進入房間準備尋找,但在拓麻進入房間的一下秒,立刻有腳步聲蠢動,一個黑影開始向他走去。
黑影發出他剛才聽到的痛苦聲音,深呼吸,拓麻轉身準備徹底探究怪物真身,只是轉身後,看到的是室友的千里,呆了兩秒。
“一條學長……我快熱死了……”喃喃完這句,千里徑直倒在拓麻懷裡。
快速接住千里,拓麻一下就脫力了,隨即是忍不住地笑聲,“真是的,支葵的抗熱力太差了,怎麼也不會倒下吧。”話是這麼說,拓麻仍舊無奈地摸摸千里的頭,讓千里靠好一些,準備帶著千里回去對方的房間。
轉身的下一刻,拓麻的笑容立刻消失了——頸後又感到了那時的壓迫感。而拓麻的懷裡的千里也突然驚訝地睜開眼,偏了偏頭,直直看著拓麻後方。
“真熱啊。”跟樞一模一樣的聲音再次傳來,接著又是一陣冰涼的氣息,然後跟方才一樣,一碗刨冰出現在拓麻臉龐,而這次的刨冰上,是巧克力醬?!
“謝謝。”大概因為是本來緊張感就很低,而且面對那人,千里很快回神,接過刨冰並道謝。
“不用謝,不過要注意哦。”這句話之後,那人的氣息再次消失。
拓麻為了確認,立刻轉過頭去,跟方才一樣,拓麻轉過去時,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帶著千里回到沙發上吃刨冰,拓麻覺得那人肯定是刨冰男,於是向千里詢問,“吶,支葵,剛才是誰拿著刨冰?”
“玖蘭寮長。”雖然寮長拿著刨冰有些詭異,但不妨礙他享受這碗美味清爽的巧克力刨冰。
果然麼……可是樞不可能拿著刨冰啊,難道,是被刨冰男佔領了身體?抖了抖,不管如何,一直維持毛骨悚然的感覺總會不舒服,置身恐怖漫畫氛圍什麼的,僅今晚足以。
於是,打定主意的拓麻,雙手按住千里的肩膀,鄭重道,“支葵,我們去揭開怪物的真身吧!”
“啊?”完全不懂拓麻又在想什麼,千里只能發出一個音節表示不解,然後繼續吃刨冰。
“不是‘啊’的時候,看,那個刨冰男,很恐怖吧,去揭開他的正體也是為整個夜間部著想。”
在吐槽拓麻最近是不是恐怖漫畫或小說看多之前,千里覺得拓麻的命名品位有待提高,“一條學長,‘刨冰男’什麼的,如果被玖蘭寮長聽到你那麼叫他,說不準會生氣哦。”
聞言,拓麻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搖了搖千里,“支葵,你真的認為那人是樞麼,樞怎麼可能拿著刨冰,那絕對是怪物!”
“我知道了,一條學長,你先停下,我好暈……”本來熱到極度不適,拓麻這樣搖著更加難過。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