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側擊,人家說,跟他“玩過幾次”的小孩子很多,是記不清的;要跟他“玩過許多次”,才可能有印象。
呂瑞尚在氣悶,裴明可又安慰他道:“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如此記懷”。
所以——水喝下去就沒啦?
呂瑞不甘心。
他停下了動作,下面那人不解地望著他,鼻尖發紅,一會兒略微抽噎一下,顯然是又被他逼到哭泣。
呂瑞不說話,裴明可緊抓在他雙臂上的手拉了拉,看他還沒有反應,正欲矇住內心羞慚蹭一蹭下面的那個玩意兒,呂瑞湊近了他耳朵,叼住他的耳垂以嚴厲的口吻質問:“說,那塊玉佩誰給你的?”咬牙的話語聽著更具有恐嚇意味。
誰給的?什麼玉佩?裴明可茫然地想了想,真的不記得。莫非……是會令呂瑞不高興的某個人?
快攀上高峰時候被硬生生掐斷,讀書人的氣節是不允許他在別人面前自行解決的。裴明可猶自顫抖,卻感覺到呂瑞在緩慢抽離他的身體,像是故意給他時間思考一樣。裴明可難耐地試探著夾他一下,呂瑞僵了一僵,鐵青著臉橫下心繼續抽拔出來。
裴明可幾乎要難過得翻過身摩挲床單,四肢卻又被呂瑞牢牢固定在身下,只把全身上下窘狀盡入對方眼底。
“還不說?”
“我、我……”
呂瑞又貼近他的身體,容他摩擦他的身體以撫慰,可這才杯水車薪。呂瑞還親吻他、不時用他下面漲得巨大的那根戳他,偶有碰對地方,那簡直是飲鴆止渴。
裴明可急得眼淚簌簌地流下,不記得,只好瞎編,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
呂瑞老是欲擒故縱,裴明可終於脫口而出:“是……是我娘!”
呂瑞的臉孔冰霜一般,接著抱著他翻了個個兒。
“你自己來吧。”
裴明可呆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咬住下唇,邊抽泣邊將呂兄弟納入股間。
看著裴明可那張可憐兮兮的臉,呂瑞也有些於心不忍,然而比起……
嗯?這個小呆瓜怎麼動得這麼慢?!
第二次。
“說,玉佩是誰給你的?”
裴明可反應快了:“也許、許是爺爺?”
於是再次嚐到了翻身主動的滋味。
第三次……
“說,玉佩誰給你的?”
裴明可哆哆嗦嗦:“難、難不成是雲可?”
呂瑞:“……”
抱著抽噎漸平緩緩入睡的裴明可,呂瑞還是心火難消。
他思索了下,湊近了裴明可的耳朵,放輕了語調,以鬼魅般的聲音不斷重複:“記住了,玉佩是呂瑞給的。玉佩是呂瑞給的。玉佩是呂瑞給的……玉佩……是……呂瑞……給的……玉……佩……是……呂……瑞……給……的……”
(沉重地)這是一位短小君。
胎毛
裴明可在家中收拾時,在櫃子下的小格里,發現了一個精緻的小盒。木盒子裡放著一個紙包,紙包上書“狗兒”二字,裡面包裹著一些細嫩的毛。裴明可不知是何,照原樣收起,等呂瑞回來。
兩人一起用晚膳時,裴明可問起了這個盒子。
呂瑞大吃一驚:“你丟掉了?”
“沒、沒有,放在書案上。”
“沒有就好。”
裴明可追根究底:“那是什麼毛?那麼珍貴。”
呂瑞難得的面露腆色:“那是……我出生時的胎髮。”
“哦。”古人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過若是父母剃的,那也無可厚非。
裴明可吃完了招呼下人收拾碗筷:“那我再給你收進去。”
呂瑞攔住他:“算啦,都拿出來了,就別再放回去了。”
於是,幾天後,裴明可收到了一支毛筆。
呂瑞興高采烈地邀功:“快試試,這可是用我的胎髮做的,世間僅此一支!”
………
賤名好養活。。。。。。
踏青
呂瑞揹著包袱,拉著身後的裴明可不斷翻山。裴明可呼吸散亂,衣裳也有些凌亂,鬢髮都被汗水打溼貼在腦門上。除了被呂瑞壓在床上,他可從未衣冠不整。
“還……還有多遠?”裴明可累得氣喘吁吁,停下腳步,彎下腰,撐著自己的膝蓋大口喘氣。反觀呂瑞,竟然滴汗未出。
“快到了快到了。”呂瑞拍著他背給他順氣,“小憩一下,就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