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
文武百官都不住點頭。
之前的朝會,陳暮就參與過一次,後面都不來了。
他們還以為皇帝是另有打算,暗中佈局,沒成想……
陳暮是個憊懶玩意。
“懶臣不足與謀!”
一些“小機靈”立時開悟,怒氣衝衝的咒罵陳暮。
他們雖口吐芬芳,心中卻異常羨慕。
當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微官,不僅僅要摸黑,抗住巨大誘惑從佳人枕邊爬起,還要頂著寒風在宮門外頭苦等,不敢遲到片刻。
開朝會也盡是拿些小事扯皮,反覆橫跳,吵的雙方恨不得拿拳頭說理。
這樣的日子還不是一天,而是喪心病狂的三百四五十天。
真令人崩潰!
“也是基於此項考慮,興武帝白帝城託孤提及陳暮時,只說依客理敬之即可。如果想要學習制卡,再拿出別種態度。”
“德章帝登基後,完美的達成了父親的要求。”
“和卡王之間講究一個,非事勿擾。”
“基本上,沒有啥卡片上的疑難雜症,彷彿壓根想不到朝堂裡還有這麼一號人。”
陶弘景見狀,恨不得以身待之。
甭管外人怎麼鼓吹,說他是啥山中宰相,深受梁武帝蕭衍的信任。
可他不想要這份榮譽哇!
好好在家修道煉丹,結果被強制入了釋門。
這誰能受得了?
佛比道強嗎?
他不確定。
道法高深,佛法無邊。
兩個思考的緯度就不一樣。
達摩確實不凡,可他不喜歡斷髮。
鶴髮童顏,仙風道骨,懂不懂?
頂著一頭板寸,拖著缽盂,高唱佛號。
比不了。
真的比不了。
“及德文帝上臺,他就迫不及待的召來還活著的諸王,彰顯恩德。”
“可是,陳暮對於新領導的做法並不感冒,只在第一次早朝的時候給了面子,以後都是鑽研卡道,不理世事。”
鰲拜瞪大雙眼。
他是不是也可以藉口精進武學,不拜謁天子?
如此一來,有他在,帶清江河永固。
至於小皇帝,稚童如何坐得穩江山社稷?
還不得依仗他這樣的老臣。
既然這樣,何不跳過繁瑣的步驟,一下子到位。
先說好,他可不是覬覦龍椅,而是真真切切想為滿人天下盡力。
只不過,天冷時或許可多加件衣服?
“反賊!反賊!”
唐僖宗李儇聽到這些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
巍巍大唐傳至他這一代,外有節度使、義軍,內有宦官持政。
天下糜爛,救無可救。
前些日子,就有官兵嘗試勾結黃巢亂黨。
錯非鄭畋在緊要關頭於投降宴會上命人演奏《秦王破陣樂》,恐怕他已經沒了。
可就算苟活,又有什麼意義?
王朝覆滅,近在咫尺。
“德武帝執政以後,也嘗招來卡王。”
“比起父親,德武帝無疑更得陳暮的喜歡。”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製造出更加耐用的能量卡,威力更大的戰鬥卡片。”
“所以,卡王適時的增加了一點上朝的時間。”
“嗯,德文帝的時候是一天,他這一次是整整上了五天呢。”
不少官吏聞言撇嘴。
他們半年的假期也就比這多一天。
陳暮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恨!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痴迷卡道,反倒錯失了最優秀的繼承人——小陳皇后。”
聞言,陳默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雖然孩子是他和妻子蘇流澈柔愛情的結晶,但膽結石也是結晶哇。
不管怎麼說,他對待兒女終歸不如老婆上心,縱使雙方體內流淌著一樣的血脈。
連親生孩子,他都冷冰冰,更何況孫子孫女。
隔代親?
或許別人會有。
但在他這裡,不存在。
有這逗樂後輩的時間,幹嘛不鑽研下卡片?
“小陳皇后——”
他心中幽幽長嘆。
適合卡道的天才,陳暮壓根不想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