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退朝後,劉默先接見了五溪蠻王沙摩柯。
知道他有歸順的意圖,豪氣的甩出一個侯爵以及海外某個小島將之感激涕零的打發掉。
此時,劉默才開始進入正題——會晤朱平安。
和召見沙摩柯不同,朱平安的重要性甚高。
登基也快半年,劉默一直沒有頒佈什麼強有力的詔令,除卻麻痺守舊勢力,穩定局面外,也有決策缺角難以施行的因素。
一味的興起大案,不加篩選的殺殺殺、罰罰罰,裡頭肯定有不少冤枉無辜之人。
讓劉默蓋上允許處決的印章,恐怕他在午夜夢迴會生生嚇醒。
但是,朱平安來了,一切迎刃而解。
別看劉默一直吐槽對方的面板資料不行,可獄訟之事,舍他其誰?
有了朱平安,劉默終於可以開始清洗這個不舒心的世界。
殺人者死,傷人及盜者罪。
高祖劉邦的約法三章到此時幾乎已然成為一張廢紙,豪強世家等肉食者多數不顧廉恥,什麼樣噁心的事都幹出來,偏偏不能得到懲處。
就拿司馬錯收集到某位權貴的黑歷史而言,凌遲都算便宜了他。
但是,他依舊活著,還活的相當滋潤。
這,不對!
懷著這種心情,劉默與朱平安展開交流。
兩人對於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多有憐憫,皆希冀著能懲惡揚善,扶弱除奸。
感受到對方是“自己人”,朱平安也不再隱藏,一五一十的說出心中打算。
“殺人者,除行俠仗義、為親報仇、奪夫綠妻外,一律不赦,斬立決。”
“作奸犯科,對社會風氣有巨大負面影響的,如盜竊,傷人,搶劫,侵☆犯女性,虐待孩子,溺嬰……剝奪從政、從商的權利,進煤場等地勞動改造……”
“小罪小惡,依次加重懲處。家富者,首罰小錢,再犯,罰錢翻倍,直至破產。家貧,首口頭指正,再犯,通報批評。屢次不改,遊街後執行鞭刑。若仍如初,勞動改造……”
朱平安一番言辭脫口,宮殿內驀然像是冷了幾度。
女官們嬌軀微顫,為律法家的登場感到恐懼。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天下貴賤,誰能拍著胸脯說自己一言一行皆不觸犯律法呢?
朱平安見狀,微微一笑。
親切的笑容竟驅散了她們內心的震怖,整個人無疑輕鬆許多。
“有罰則必有賞。改正不良風氣者,無論貧貴,或予榮譽,或予錢財,或予地位。縱對方推辭,不能不給。”
“於此有犧牲者,可賜財物,照顧其家用度。重大犧牲之家,除以上種種,還可蒙蔭後代,為之尋覓大家為師。日後從商、從政,可微開方便之門。”
略做停頓,朱平安又說道。
“罪責涉及朝廷大員,非殺人以上重罪可予其自戕權利。”
“精通律法的小吏藉此牟利、害人者,罪加一等……”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劉默聽的連連點頭,捶手歡喜道:“天賜平安郎予我,成大漢四百年基業。”
說完,他留著朱平安,召集心腹——李初陽、李悠、朱由檢、姚廣孝、司馬錯、范蠡……
作為他立足的基本盤,還是不能過於生疏。
否則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互相間鬥起法來就麻煩大頭。
未幾,所有人皆至。
劉默咳嗽一聲,清清嗓子說道:“朕翻閱奏摺,兵戈停息,盜寇奸黨仍舊猖獗,擾亂鄉里。鄴城首善之地,卻罪惡盈天,何況下城?”
“此二者,非王力不足以歸還百姓安寧。卿等有何良策?”
此時宮殿裡頭的哪一個不是老狐狸,劉默一開口,他們就曉得領導想幹什麼。
姚廣孝、范蠡、王機等人望了眼朱平安,暗暗感慨。
不愧是法家,一登場就要掀起大案。
朱由檢、李悠、李初陽卻神色如一。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段時間,掌權者依舊沒有變化。
腐朽陳舊的當被新事物取締。
那些豪強世家也該退出歷史舞臺!
“陛下,盜寇紛亂,因遣天兵平定。”
李初陽站出來,拱手道:“如今軍中陸遜、羅世績、史弘直、張遼、于禁、關羽者皆一時英才,當各領一軍,震懾四海。”
此言一出,殿內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