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的忽然露頭著實令鄴城權貴大驚失色,惶恐不安。
能“吃人”,光輝之下當然破爛不堪。
可是,他們對此沒有任何辦法。
權利的金字塔一旦搭建,就遵循大魚吃小魚的執行邏輯。
處於最上端的皇帝錯非犯傻,否則是可以吞吃掉眾多官吏臣子,而不遭受特別重大的反噬。
更何況,“崇禎”這些時日訓練出一批幹吏。
雖然因為文化原因,還無法完全取締他們的地位,也相當可怕了。
這代表著經學世家、豪強沒有辦法透過罷朝方式威逼皇帝低頭。
至於說扛起反叛的大旗?
壓根不可能。
各個都吃佳餚,不“貪”花生米。
真以為謀逆誅三族是瞎寫的嗎?
沒有確實的利益以及較高可能性,他們想也不想。
“該怎麼辦呢?”
不少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
畢竟,早些時候朱平安這個殺胚就砍掉好些個同僚。
他們可不希望好端端在家裡聽曲,被隱形人破門而入,抓走斬殺。
急躁中,有人夤夜拜訪。
未幾,剛剛恢復平靜的鄴城又生波濤,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即將吹來。
但是,在這之前,諸夏大地上出現了可怕的“刺官”現象。
相當一部分基層官員遇刺身亡。
朝會上,劉默震怒,呵斥剛剛上任的陳洛要儘早將犯人抓捕歸案。
戴著青銅面具的陳洛二話沒說,直接立下軍令狀。
之後的三個月,不斷有“真兇”被捕。
他們大多是地方上的惡霸,橫行鄉里作威作福。又或是人面獸心的“大善人”,明面上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朝廷將之緝捕歸案,家產七二一分賬。
七分收歸國庫,兩分補貼給受害百姓,最後一分則留給家裡無害的老父母親、妻子、子嗣。
財資不夠的,就由當地官府做主,多掏些銀子給予遇難民眾。
至於那些未成年的孩童,財產都給他們留著,人送到福利院,好好由朱由檢進行思想改造。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散出去太多的錢財,各地的經濟空前繁榮。
就連鄴城,在紅水澆地後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而劉默由於一年多的學習,對待政務也不似初期艱澀,舉足無措。
處理完一切的他忙裡偷閒,也想出門看一看近來城中變化。
是呢。
歷史文中的中跳躍不過去的典中典——微服私巡。
間或加一點裝叉打臉的劇情。
因為某種意義上算是開國皇帝,劉默的出宮並沒有像王朝中後期那樣,有不長眼的大臣跳出來抗議。
帶著楚軒、陳洛,三人改變了衣飾,出了皇宮。
甫一踏出牢籠,劉默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清潔的街道,來往賓士的掛牌馬車,不斷巡邏計程車卒……
這完全和過去兩個模樣。
宛如在家呆了七天沒有出門,結果到街上卻發現過去的實體店除卻理髮館、藥店還算堅挺,並開啟分身之術,其他的基本上都消失不見。
“這……”
劉默心情頗為複雜。
在千年以前的季漢,看到了後世才有的景象。
難不成下一步就是大基建,搞拆遷,起高樓。
然後,學區房、馬車房展露頭角。
啊!
雖然明白這是大勢所趨,可劉默真心拒絕那狹小的“籠子”。
尤其,部分開發商提倡高週轉,幾天蓋一層。
可是,防水、隔音壓根不行,牆體開裂算常例。
如果運氣好,還能體會加贈的一次性“地震體驗”。
“七層以上住宅高樓不行!”
劉默沉默半天,忽然開口。
楚軒、陳洛微微一愣,旋即將之記下。
“也不能弄學區房、醫療房、馬車房一類的噱頭,促使房價升高。”
劉默略微停頓,道:“除卻部分城市外,不得出現房價高昂到需要大部分家庭掏光積蓄也只能負首付的情況。”
“這……”
陳洛面露難色。
農民家中可沒有幾個子。
要按這套指導思想,房價可能便宜如白菜,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