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很小。而許天從事領域所認識的專家或許能幫到他。現在許家的地位,自然沒有資格請到那些人,只能寄希望於許天。
從那天后許宋城對許天有求必應,甚至答應他簽訂了一份協議——斷絕父子關係。
當然那份協議並沒有簽署,只是許父口頭答應了,但不知道為何這事情被傳播了出去,並且越傳越離譜,想到另一個不爭氣的兒子,許父頭疼的按了按眉心。
“虞卿,你記得多和人家相處相處,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分。”
許天在聽到前面兩個字時,手下意識的頓住,低頭落下一片陰影,嘴角掛著熟悉的嘲諷弧度。
砰!
房門傳來一聲重響,整棟樓都跟著震動一番。
“虞小姐,抱歉,我們這裡馬上來人。”
許父嘴裡的話聽起來有些卑微,家裡的爛攤子以及工作上的事使得許父頭髮已經變得花白,眼角也露出了細紋。
“沒事,我等會開車送他回來。”虞卿說完,電話結束通話。
她要過來?許天捂住自己心臟,他感受到了那裡傳來的讓人難以承受的跳動。
那瘋狂跳動的頻率……
果然,還是忘不掉——
可是他在虞母面前再三保證過,在他事業有成之前,絕對不會打擾虞卿。
不過許天心裡清楚,從他走上醫學這條道路的時候,虞母就不可能將他們放在一起了。
他進去的那個地方太髒,他逃不掉的。在地下基地呆了一年,無數個夜裡,他都要坐在地上為自己看見的東西乾嘔著。
許天點開虞卿的朋友圈。
一名穿著牛仔短褲,白色t恤的少女在陽光下笑得肆意張揚,圖片上配文——回國了,真想念國內的美食。
許天的手指在照片上停頓片刻,手指掠過她的臉,然後點了儲存。
許天來到鏡子前,他看到自己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
眼眶下因為長久的失眠,顯得有些烏黑……
因為長時間沒有出門,他的頭髮已經長過脖子,前面的碎散頭髮被他隨意的用手撥弄在兩側,但無論怎樣打理,那身上由內而外的陰鬱感怎麼也揮散不掉。
在那些地方呆久了,都有點不成人樣了。
許天似乎厭倦了,眼皮懶懶地耷拉著,離開鏡子,收拾一下,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這副樣子。
在那裡待下去的都是瘋子……
瘋子配不上你……
許天低下頭看見褲子上的水跡,鼻子有些痠疼,心臟也開始疼了……
那年他十九歲。
從他被虞母親手送進那片領域開始,一切都不能回去。
但是隻要他不說破這些,那麼還能以家人的身份和她待在一起。
木鳶時不時還過來教唆一下許天,試圖讓人勇敢衝上去,把傅雲扒拉走。但是許天顧慮的東西太多,倘若那藥劑真的能研發成功,或許還有環轉之地。
現在局勢已經變了,不是嗎?
許天看著手上的資料,清冷的男音傳出,“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