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湊近正義官員,一股濃烈的脂粉香氣直往段逸這邊撲來,那味道刺鼻得很,燻得段逸不禁微微皺眉,他感覺那香氣像是有形的絲線,在他的鼻腔裡纏繞。
師爺壓低聲音,那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底幽幽傳來,透著陰森:“大人,這案子恐怕另有隱情,這些證據不足以證明段逸的清白,況且……”他頓了頓,瞟了一眼段逸。
段逸心中暗恨,他清楚這師爺收了競爭對手的好處,故意顛倒黑白。
他的雙手在袖籠裡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憤怒在心中翻湧,但他深知衝動無濟於事,他深吸一口氣,涼颼颼的空氣進入肺部,讓他努力保持冷靜,腦海中飛速盤算著對策,那些日夜鑽研醫術的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閃過,他告訴自己,自己的醫術和醫德不容置疑,一定要找到證據。
柳靈兒站在段逸身旁,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擔憂,像一潭被風吹皺的湖水。
她的玉手緊緊地攥著段逸的衣袖,段逸能感覺到她小手的緊張與微微的顫抖。
段逸察覺到她的不安,反手握住她的小手,那小手有些冰涼,他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無需言語,溫情在兩人之間默默傳遞。
正義官員猶豫了。
他雖然正直,但也明白民心向背的重要性。
師爺的這番話,無疑戳中了他的軟肋。
他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來回踱步,腳下的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的手心滿是汗水,黏糊糊的,他深知自己的判斷關係到一個人的名譽甚至生死,他想起自己為官的初衷,是要為百姓辨明是非,可如今這複雜的局面讓他一時難以抉擇。
段逸醫館門前,果然聚集了大批百姓,他們指著醫館議論紛紛,言語間充滿了懷疑和指責。
有人高喊著“庸醫害人”,那聲音像是尖銳的針直刺段逸的耳朵,有人則咒罵著“黑心醫館”,這些話語如同冰冷的石塊砸向段逸。
那嘈雜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湧來,像是要將他淹沒,壓得段逸幾乎喘不過氣。
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同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的眉頭緊鎖,眉心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段逸望著眼前這混亂的景象,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他的眼睛裡有憤怒也有無奈,那些百姓憤怒的表情和指責的手勢,像刺目的光一樣映入他的眼簾。
他明白,這背後是競爭對手的惡意操縱,是師爺的暗中作梗,但此刻,他卻百口莫辯。
他需要新的證據,足以推翻這一切的鐵證!
“靈兒,”段逸轉頭看向柳靈兒,語氣堅定,“去,把我的藥箱拿來。”柳靈兒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知道段逸此刻需要她的幫助,她雖然害怕,但更擔心段逸的安危,她在跑向醫館的路上,心砰砰直跳,不斷祈禱藥箱裡能有段逸需要的東西,她的小腳跑得飛快,裙襬隨風飄舞,呼呼的風聲在她耳邊掠過,她能感覺到風拂過臉頰的涼意。
不一會兒,她便抱著一個沉甸甸的藥箱返回,藥箱的重量壓在她的懷裡,有點勒手。
段逸接過藥箱,開啟,裡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藥材和醫療器具,一股淡淡的藥香飄散出來,那藥香帶著一絲苦澀,鑽進他的鼻腔。
他取出一個小巧的銀針,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位拄著柺杖的老者身上。
這位老者是段逸的老病人,患有頑固的風溼病,經段逸治療後,病情已大有好轉。
段逸走到老者面前,輕聲問道:“老人家,您還記得前些日子您來醫館看病時,我給您開的藥方嗎?”老者點點頭,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
段逸繼續說道:“您還記得當時您服藥後,身體出現了哪些變化嗎?”老者仔細回憶了一下,緩緩說道:“服藥後,我的關節疼痛明顯減輕了,而且……”他頓了頓,似乎在努力回憶,“而且,我的舌苔也變薄了。”
段逸眼睛一亮,如獲至寶般地從藥箱裡取出一張泛黃的紙,正是當時他給老者開的藥方。
他指著藥方上的幾味藥材,對老者說道:“老人家,您看,這幾味藥材,都是治療風溼的良藥,而且,它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可以使舌苔變薄。”
段逸轉頭看向正義官員,語氣堅定地說道:“大人,這就是證據!這足以證明我的醫館並沒有使用任何有害的藥材,更沒有害人性命!”周圍的百姓頓時議論紛紛,看向段逸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剛剛還在大喊“庸醫害人”的大漢,此時滿臉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