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營帳外燃起了點點篝火,映照著這片臨時搭建的營地。
段逸剛卸下護甲,還未來得及放鬆,帳簾便被人粗暴地掀開。
一股帶著寒意的風裹挾著幾道人影闖入。
為首的皇子,面色陰沉,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他身後跟著幾名侍衛,個個氣息強橫,顯然是他的親信。
營帳內瞬間被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
“段大人,好大的威風啊……”皇子拖長了聲音,語調陰陽怪氣,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他一步步逼近,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彷彿在看一出好戲。
“今日在獵場,段大人真是出盡了風頭,連父皇都對你讚賞有加。”
段逸眼神微眯,迅速掃視了四周。
皇子來者不善,這絕不是簡單的拜訪。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背到身後,緊繃的肌肉預示著他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殿下謬讚了,為陛下效力,乃是臣的本分。”段逸的聲音平靜而沉穩,聽不出絲毫慌亂。
“本分?”皇子冷笑一聲,“我看你分明是居功自傲!獵場上,你仗著幾分醫術,就敢擅自行動,置父皇於險境,若非僥倖,你可知後果?”
段逸心中冷笑,這皇子真是會顛倒黑白。
他清楚,皇子是嫉妒他在皇帝面前受寵,想要藉機發難。
“殿下此言差矣。臣當時所為皆是為了保護陛下安危,並無任何私心。”
正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帶著濃烈的脂粉味。
寵妃扭著腰肢,款款走入營帳。
她眼波流轉,帶著一絲怨毒,狠狠地瞪著段逸。
“呦,好熱鬧啊。”她的聲音嬌媚,卻帶著一股陰冷的寒意。
“段大人真是好手段,不僅能醫術救人,還能討得皇上的歡心呢。”
寵妃走到段逸面前,用絲帕捂著嘴,假意嬌笑,“我這身子不適,請段大人診治,結果,段大人卻是對我諸多不敬,莫非是覺得我一個妃子,就該任人欺辱?”
段逸眉頭緊皺,這寵妃真是無理取鬧,竟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他。
他直視著寵妃,語氣堅定,“娘娘此言差矣,臣行醫救人,並無半點不敬之心,還請娘娘明鑑。”
寵妃被段逸犀利的言辭噎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你!你竟敢頂撞本宮?”
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劍拔弩張。
皇帝坐在不遠處的龍椅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段大人好大的膽子!”寵妃見皇帝沒有阻攔的意思,更加囂張起來,“你……!”她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段逸轉過頭,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說:“娘娘,我倒是覺得……”
段逸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目光直視盛氣凌人的寵妃,“娘娘,我倒是覺得,您這病,並非尋常風寒,而是……”他故意頓了頓,眼神掃過皇帝,見皇帝並未阻止,才繼續說道,“中毒!”
“大膽!”寵妃尖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皇帝也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盯著段逸。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禁軍統領突然站了出來,他抱拳行禮,語氣沉穩有力:“啟稟陛下,臣可以證明,段大人在獵場上的行為並無不妥,反而是救駕有功!”
禁軍統領一臉嚴肅,將段逸在獵場上如何冷靜應對野獸襲擊,如何及時救治受傷計程車兵,以及如何巧妙地化解危機,一一講述出來。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彷彿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皇帝聽完後,緩緩點頭,目光中流露出讚賞之色。
他看向段逸,沉聲道:“段愛卿,你做得很好。”
皇子和寵妃臉色難看,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暗自咬牙切齒。
段逸在這場紛爭中暫時佔了上風。
營帳外,柳靈兒焦急地等待著。
她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向營帳內張望。
她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心中充滿了擔憂。
終於,段逸的身影出現在帳簾前。
他看起來安然無恙,柳靈兒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飛快地跑過去,撲進段逸的懷裡。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羨慕的神情。
“你沒事吧?”柳靈兒的聲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