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看著那些被衙役呈上來的“斷腸草”殘渣,以及幾份明顯帶有引導性的證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心中明鏡似的,這一切不過是競爭對手的又一次拙劣汙衊。
只是,周圍圍觀的百姓卻不這麼想。
他們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原本的信任逐漸被懷疑所取代,竊竊私語聲如同夏日惱人的蚊蟲般嗡嗡作響。
段逸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
他能清晰感受到周圍空氣中瀰漫的那種不信任感,如同無形的枷鎖,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抬眼掃視四周,那些曾經對他報以期待的目光此刻變得猶豫不定,甚至有些躲閃。
這讓他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了咽喉,無法發出任何辯解的聲音。
感受到他情緒的低落,一旁的柳靈兒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掌心溫暖而柔軟,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驅散了他心中的寒冷。
她的眼神堅定而清澈,彷彿在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站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段逸回握住她的小手,感受著她無聲的支援,心中的焦慮稍稍平復了一些。
他知道,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然而,事態的發展遠比他想象的更加棘手。
僅僅過了半日,街頭巷尾便開始流傳關於醫館的負面傳聞。
有人說段逸醫術不精,草菅人命;有人說醫館的藥材來路不正,以次充好。
原本門庭若市的醫館,此刻卻變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段逸站在空蕩蕩的醫館門口,看著寥寥無幾的病人,心中如同被壓上了一塊巨石,沉重而苦澀。
門外凜冽的寒風裹挾著一絲絲的惡意,如同無數把尖刀,刮在他的臉上,刺在他的心裡,陣陣的冷意直透骨髓。
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個問題,醫館將會再次陷入絕境,甚至徹底崩潰。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胸中的鬱結之氣排出,卻發現徒勞無功。
他知道,是時候採取行動了。
“靈兒,”段逸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們去一趟……”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而堅定,“去看看那些‘證據’的來源。”
段逸和柳靈兒喬裝打扮,深入城中最為魚龍混雜的區域。
逼仄的巷道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汙水橫流,老鼠在垃圾堆中肆意穿梭。
柳靈兒緊緊挽著段逸的胳膊,秀眉微蹙,顯然對這裡的環境十分不適。
段逸則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試圖找到蛛絲馬跡。
經過幾天的明察暗訪,他們終於在一個破敗的賭坊裡找到了突破口。
一個衣衫襤褸的賭徒,在輸得傾家蕩產後,藉著酒勁吐露了實情。
他親眼看到一個衙門的小吏將一包“斷腸草”殘渣交給一個醫館學徒,並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指證段逸。
段逸心頭一震,如同撥雲見日,所有的疑點都迎刃而解。
他迅速記下賭徒的描述,並暗中跟蹤那名小吏。
小吏名叫趙四,平日裡貪財好賭,經常出入賭坊。
段逸像一隻嗅到獵物氣息的獵豹,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尾隨趙四來到一處偏僻的宅院,親耳聽到了他和競爭對手掌櫃的對話,確認了他們之間的勾結。
證據確鑿,段逸立刻將趙四緝拿歸案,並帶到正義官員面前。
趙四抵賴不得,只得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正義官員聽後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徹查此案。
真相大白於天下,百姓們紛紛稱讚段逸的智慧和毅力,醫館的聲譽也得以恢復。
然而,段逸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暗中收集了競爭對手掌櫃的其他犯罪證據,包括偷稅漏稅、行賄受賄等。
當競爭對手掌櫃得知段逸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後,頓時慌了神,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他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段逸遠比他想象的要難對付得多。
正當段逸準備再次控告競爭對手掌櫃時,卻發現他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了。
段逸站在空無一人的掌櫃府邸前,眉頭緊鎖,喃喃自語:“他去了哪裡?”
“老爺,宮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