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鈴聲聲,車輪滾滾,黃沙漫漫中,一駕馬車如孤舟般緩緩前行。
段逸掀開車簾一角,灼熱的空氣夾雜著異域的風情撲面而來,與秦國的溫潤截然不同。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遠眺,一座風格迥異的城巍峨聳立在天際線,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大漠之國。
身旁,靈兒依偎著他,一雙靈動的眸子好奇地打量著窗外陌生的景象。
她緊緊握著段逸的手,彷彿這樣就能驅散心底那絲莫名的不安。
抵達城門,早有官員等候。
他們身著異國服飾,神情嚴肅,眼神中透著審視,絲毫沒有歡迎之意。
段逸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警惕,這異國之行,恐怕不會一帆風順。
一番繁瑣的入城儀式後,段逸被安排在一處廣場展示醫術。
廣場中央搭建了一座高臺,周圍早已圍滿了異國醫者,他們身著各色長袍,眼神各異,好奇、懷疑、不屑,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段逸泰然自若地走上高臺,他明白,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果然,一位身著暗紅色長袍,鬚髮皆白的老者緩緩走出人群。
他手持一根雕刻著奇異花紋的柺杖,步履穩健,眼神銳利,一看便知是當地醫術界德高望重的人物。
老者走到段逸面前,拱手行了一禮,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聽聞段公子醫術高超,老朽今日特來討教一二。”
段逸回以一禮,語氣平和:“不敢當,互相學習罷了。”
老者微微一笑,“此物乃是我國特有的一種礦石,長期接觸會使人患上一種怪病,至今無人能解。不知段公子可有良方?”
段逸接過木盒,仔細端詳著那塊石頭,一股淡淡的腥味撲鼻而來。
他眉頭微皺,這石頭上的紋路和散發的氣味,都與他以往見過的任何礦石都不同。
“此物……”段逸剛要開口,老者卻打斷了他。
“段公子,請。”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
段逸放下木盒,目光掃過周圍那些神色各異的異國醫者,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此物,在下聞所未聞……”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敢問,患此怪病之人,有何症狀?”
老者他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患此病者,初期……”
“慢!”段逸突然出聲打斷老者,“敢問,可有病人在此?”“此病症,在下確實聞所未聞。”段逸的聲音平靜而清晰,像一塊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廣場上壓抑的氛圍。
他拿起那塊散發著腥味的礦石,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奇異的紋路,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難題。
這礦石的質感粗糙,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怪,與他所認知的任何礦物都截然不同,這無疑給他的醫術之路增添了一層挑戰。
周圍的異國醫者們開始竊竊私語,如一群受驚的麻雀般,他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這個來自秦國的年輕人,他們的指指點點,像無形的箭矢,試圖刺穿段逸平靜的外殼。
廣場上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低沉的議論聲在迴盪,氣氛更加壓抑。
段逸沒有理會周圍的議論,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憶著腦海中所有關於礦物和病症的知識。
他閉上眼睛,彷彿進入了一個靜謐的世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內心的思考。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他想起了一種古籍中記載的罕見毒素,這種毒素的特性與這塊礦石的某些特徵極其相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心中萌芽,他決定嘗試,即使這嘗試充滿了風險。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他將那塊礦石放回木盒,然後從隨身攜帶的藥箱中取出一套銀針。
他的動作流暢而精準,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自信。
他拿起一根銀針,對準自己手臂上的一處穴位,毫不猶豫地刺了下去。
周圍的喧囂聲彷彿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何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冒險。
段逸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銀針刺入穴位時傳來的細微刺痛感,然後開始緩緩捻動銀針。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節奏感,彷彿在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