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聲驚呼劃破了御書房的寂靜。段逸心頭一緊,屏風後跌跌撞撞地跑出一個身影,正是伺候皇帝的貼身太監,小德子。他面色蒼白,六神無主,指著屏風後,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段逸顧不得多想,一個箭步繞過屏風,只見皇帝癱坐在龍椅上,面色青黑,呼吸急促,而他身旁的地上,赫然倒著一隻打翻的茶盞,茶水灑了一地,散發著一股詭異的苦杏仁味。
“中毒!”段逸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來不及多想,他迅速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封住皇帝的幾處穴道,阻止毒素繼續擴散。
小德子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喊道:“快傳御醫!快去請御醫!”
“來不及了,”段逸頭也不抬,沉聲說道,“去取溫水和乾淨的帕子來!”
小德子不敢怠慢,連忙照做。段逸一邊用銀針穩住皇帝的病情,一邊仔細觀察皇帝的症狀,心中暗暗著急。這種毒藥十分罕見,毒性猛烈,若非他精通醫術,恐怕也難以察覺。
不多時,幾名御醫匆匆趕到,見到皇帝的狀況,皆是面色大變。
“段神醫,這……這可如何是好?”為首的老御醫顫聲問道。
“你們先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段逸語氣冰冷,不容置疑。
幾位御醫面面相覷,只得無奈地退到一旁。段逸深吸一口氣,從藥箱中取出幾根特製的銀針,刺入皇帝的幾處穴位。這些銀針並非凡品,而是他用現代工藝打造,專門用來逼毒療傷。
隨著銀針刺入,皇帝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段逸這才鬆了口氣,將皇帝中毒的來龍去脈仔細詢問了一番,得知皇帝今日只喝過皇后送來的參茶,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段神醫,皇上他……”小德子見皇帝情況好轉,連忙上前詢問。
“毒已經解了,只是身體還很虛弱,需要靜養幾日。”段逸淡淡地說道,目光卻冰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皇后和張丞相身上。
皇后臉上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擔憂,柔聲說道:“段神醫醫術高超,真是皇上的福氣啊。”
“是啊,”張丞相也附和道,“這次多虧了段神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段逸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將手中的銀針收起,這看似平靜的笑容,卻讓皇后和張丞相心中莫名地一緊......
御書房內,氣氛微妙而緊張。皇帝漸漸轉醒,皇后立刻上前,眼含熱淚,握著皇帝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皇帝虛弱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示意自己無礙。
“皇上,您真是嚇壞臣妾了,”皇后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轉頭看向段逸,感激地說道,“這次多虧了段神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皇上,不如就請段神醫留在宮中,擔任御醫一職,如此一來,您的安危也能多一份保障。”
皇帝略一沉吟,看向段逸,問道:“段愛卿,你意下如何?”
段逸心中明白,皇后此舉看似是出於關心皇帝,實則是想將他留在宮中,方便監視。他本無意捲入這宮廷的漩渦之中,但如今皇帝中毒,幕後黑手尚未揪出,他若此時離開,難保皇帝還會再遭毒手。
思慮片刻,段逸拱手說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榮幸,只是臣習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恐怕難以適應宮中的規矩。”
皇后掩唇輕笑,柔聲說道:“段神醫說笑了,宮中自由自在,怎麼會不適應呢?何況,以段神醫的才能,留在宮中,定能大展宏圖,為國效力。”
段逸還想推辭,卻聽皇帝說道:“段愛卿不必多慮,朕會為你安排妥當,你就安心留在宮中吧。”
皇命難違,段逸只得應允。
張丞相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疑慮更甚。他深知皇后的為人,城府極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郎中?而且,段逸的醫術如此高超,絕非等閒之輩,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來人,”張丞相壓低聲音,喚來心腹,“去查!給我查清楚這個段逸的底細,事無鉅細,都要向我稟報。”
心腹領命而去,張丞相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段逸,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入夜,段逸被安排在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他深知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權力的鬥爭,而他,就像一顆棋子,被擺在了這棋盤之上。
他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心中暗道:“既然躲不過,那就索性迎難而上吧。”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