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連忙擺手,與之解釋:“將軍誤會了,幽州出兵,從將軍的地盤繞至烏桓背後,不需要將軍出一兵一卒,只需要借一兩名嚮導即可。
為了讓將軍放心,路過將軍領地的時候,可以由鮮卑騎兵一路監視,大漢必定秋毫不犯!”
“盧刺史如此誠意,還請貴使容我好好思量一番。”軻比能道。
見到軻比能有所鬆動,張遼繼續開口:“倘若將軍願意施以援手,外使十日後,可以為將軍運來一千皮甲,三萬石糧草,其中兩萬送於將軍,一萬用於我軍奇襲烏桓之用。”
“呂將軍,你以為如何?”
面對誘惑,軻比能既想要,又害怕是個陷阱。
萬一到時候,漢軍不去打烏桓,而是打自己,那就是妥妥大怨種。
“監視漢軍,我去!”呂布灌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
“好!”
呂布雖是斷臂,但,仍是鮮卑軍中個人武力最強的存在。
更何況,他還有一支嫡系部隊,戰力驚人。
這正是他想要的回答。
軻比能看向張遼,坐地抬價:“我要三千甲冑,再加兩萬石糧草,還請貴使回稟盧刺史。”
“十日後,遼來,便代表刺史答應了將軍的請求。”
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適。
張遼就要放聲大笑了,果如戲志才預測的那般,甲冑、糧草絲毫不差。
他和郭嘉相配合,可稱得上是算無遺策了。
“如此,便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軻比能命人將張遼帶出去,參加篝火宴會,體驗一下鮮卑的風俗。
等到帳內只剩下三人,軻比能收起笑臉,眼睛裡露出幽幽的目光,如同野狼:“呂將軍,認識此人?”
一直沉默著的拓跋力微,把手放在腳邊的彎刀上,只要呂布敢有半點異動,他就會果斷出手。
呂布仰頭灌酒,好似一個酒鬼,醉眼惺忪:“不認識,只是鄉音罷了。”
軻比能盯著他,來回打量,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呂將軍還要與同鄉敘舊,切莫喝多了。”
呂布輕哼一聲,抱著兩個酒罈出了營帳。
“軻比能,漢人狡猾,他們的話能信嗎?”拓跋力微緊繃的肌肉放鬆,略顯擔憂。
“呂布武力強大,還有一支精銳嫡系,對於我們擊敗和連,將是巨大的助力。”軻比能為自己倒滿一杯酒,酒水順著杯沿流到桌子上,淌到地上。
回憶著與呂布初次相遇,雙方產生的誤會。
那支神秘的精銳部隊,以步卒百人覆滅一隊千人的鮮卑騎兵。
呂布更是單手斬殺他麾下十數員大將。
若非對方深處困境,無處可去,自己也招攬不了他。
“至於盧植的使者,他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我還沒有想明白!讓我們的人向北紮營,不要被漢軍看到營地。
如此,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軻比能聲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語。
.....
呂布離開營帳後,找到篝火旁的張遼。
將懷裡的酒罈,朝著他扔了過去。
一旁的太史慈,察覺到呂布的敵意,雙方按住雙戟就要出手。
被張遼出手攔下,他接穩酒罈:“他是呂布。”
太史慈全身毛孔張開,震驚的目光,看向張遼,尋求他的肯定。
“呂將軍!”張遼抱著酒罈,走到呂布面前,保持謙卑姿態。
“隨我來。”呂布輕蔑地看了眼太史慈,猛灌一口酒。
二人來到一處安靜的營帳,高順帶著陷陣營守衛在四周。
張遼率先開口,故作驚詫:“奉先,你何以傾頹至此!”
“若非你寫信害我,我何至於此!”呂布怨道。
想必劉辯把自己當作墊腳石,提升其在軍中威望,就心中鬱悶。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深宮裡出來的小皇帝,哪裡來的如此實力。
還有每次都偷襲的紅臉賊,虎牢關下,拖著口長刀偷襲自己,到了塞外草原,還偷襲,並導致自己斷了一條手臂。
如果說,面對張遼是怨,面對劉辯是鬱悶,那麼,面對關羽,他就是恨!
“信中所言,句句屬實,只是,我也沒想到,兄會與李儒走在一起。
李儒獻計屠殺河東郡,陛下早就下詔,參與屠殺者一個不留。”張遼真情流露,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