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陽,袁家
“袁術,隨你如何胡鬧,不要連累袁家。”
袁術露出一抹譏笑,絲毫不把袁紹的話放在心上,“袁紹,你不過是我袁家的一個家奴,什麼時候輪得到你管我?”
把這個庶出的兄長,推到一旁,邁步就要離開袁府。
被袁術瞧不起,也不是一日兩日。
多年如此,袁紹還不至於為了這件事和袁術過不去,他關心的另有其事。
“擅自接見董卓的使者,你真當所有人都不知道嗎?”
袁術止住腳步,回過頭來,一臉欠扁的看著袁紹,譏誚道:“我見了,那又如何?”
蠢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袁術你是真的愚蠢到家了。
袁紹心中暗罵,家族的榮辱讓他堅持勸阻,繼續說道:“你莫要忘了,叔父因何罷職?袁家因何降職?”
不料,袁術笑得愈發癲狂,竟開始胡言亂語,嘲弄道:“為何?小皇帝無情無義,他坐穩帝位後,畏懼我袁家名望,便痛下殺手,世人皆知。”
“閉嘴,你怎敢如此胡言!”袁紹怒而呵斥。
整個袁家,他是和劉辯接觸最多的人,即便現在被降職,不能跟在劉辯身邊。
但是,還有好基友曹操。
因此,他所知道的事情,遠遠比袁家其他人知道的多,對風向的把握也更加準確。
袁術高聲道:“笑話,我乃袁家嫡子,四世三公,名望海內,小皇帝他敢殺我不成?”
袁家的顯赫,讓他過於目中無人。
此話一出,袁紹心中再也無法平靜。
倘若說,之前勸阻袁術,是為了袁家榮辱。
現在,他只想自己不姓袁,遠離袁術這個蠢人。
袁紹一臉凝重:“袁家大禍,必因你而起!”
“袁本初,汝天生家奴,卑顏屈膝慣了,真是越來越膽小。”袁術毫不在意袁紹的警告,反而對他開啟嘲笑。
兩人的爭吵,將袁基吸引了過來。
他從附近的下人口中得知緣由,這才上前勸說,選擇站在袁紹一邊。
“公路,居家靜思,上表請罪,懇求陛下饒恕。”
聲音不大,卻代表了袁家的意志,不容置疑。
袁術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出言頂撞,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大哥,小皇帝都不在雒陽,我跟他請什麼罪?”
袁基語氣平緩,“陛下一直在宮裡,從未離開過。”
一雙眼睛,沒有感情的看向袁術。
袁術不信,他得到的訊息絕對沒錯。
還想繼續辯說,看到大哥那雙不含有一絲感情的眼鏡後,便低頭稱諾,轉身回了內院。
袁術走後,袁基頗有禮貌道:“本初,辛苦你了。”
袁紹目光閃爍,回道:“大哥言重了。”
……
匈奴騎兵一路劫掠,邊搶邊往駐地運送財物。
徐晃偷襲匈奴小隊,將他們頭顱砍下,築成京觀的訊息,已經傳來。
有年老者,仗著地位輩分,趁機發牢騷,對匈奴單于表示不滿,“於夫羅,你答應董卓,起兵造反,致使我匈奴勇士慘死,當負首罪。”
匈奴早已不是昔日雄霸草原的霸主,人口、戰力、土地都處於有史以來最低谷。
聽聞無數匈奴兵被人殘殺,於夫羅心中怒火滋生。
那些都是他將來恢復匈奴榮光的班底。
他騎坐在戰馬之上,面目猙獰道:“叔公,攻入河東以後,你抓走了十幾個漢人女子,難道也是本單于之罪?”
說完,他抽出馬背上的彎刀,親手送這位匈奴老者前往長生天。
“找到獵物,然後吃掉它,為死去的勇士們報仇!”
“報仇!”
“報仇!...”
……
經過多次夜襲。
徐晃在與匈奴人的戰鬥中,一點一點地攢起了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部隊。
倘若不是用馬匹將戰鬥產生的傷員,全部送回河東,他麾下的騎兵還會更多。
“將軍,前面就是幷州了,再不打,匈奴就跑了。”
以往都是夜襲,這是他們第一次,與匈奴正面相對。
五百名騎兵,安安靜靜地立於山坡後面,等待著徐晃的命令。
一漢當五胡,是裝備佔優的情況下。
麾下騎兵,最多與匈奴人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