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珪,元讓,鮮卑、烏桓往西將入冀州,你們帶兵尾隨,與冀州軍前後夾擊,到時候,配合冀州行動。”
盧植站在幽州城池上,眺望著早已空空如也的鮮卑營地。
只有城牆上的碎塊,遍地的屍體,還有綿延不斷的瘡痍,訴說著這片土地遭受的苦痛。
公孫瓚與夏侯惇四目相對,不明所以。
“老師,要不要等斥候回來?”公孫瓚主動問道。
他和盧植有師生情在,關係也更親近。
“不用了。”
盧植屏退身邊計程車卒,取出一封信。
公孫瓚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將信接過來,看閱起來。
“這是冀州將軍曹孟德的書信,據我所知,此戰規模巨大,涉及幽、並、冀三州,至於要做什麼,只要等你們到了冀州,親自去問曹孟德。”盧植沉聲道。
一聽是曹操的書信,夏侯惇也不擠著看信了。
心中就是再多的疑惑,都瞬間消散。
“他遠在冀州,如何知曉幽州情況?”公孫瓚想打鮮卑、烏桓,不願意白跑一趟。繼續提出質疑。
看了眼這個好戰的弟子,盧植解釋不了他的問題,只能說道:“若無異族蹤跡,便配合曹孟德行事,此事背後是陛下主導。”
涉及三州,此事非同小可,就算不是陛下親自規劃,至少也是知情。
再加上對老師人品的信任。
公孫瓚冷靜了下來,將信件歸還,雙手抱拳,“幽州便交給老師。”
他轉身朝著夏侯惇喊道:“元讓,我們走。”
看著二人走遠,盧植低聲吩咐:“子孝,清點城中剩餘兵馬,日夜輪值,謹防敵人去而復返。”
“諾!”
......
冀州邊境
丘力居策馬停留在軍隊的最前面,朝著不遠處的漢軍喊道:“大漢的將軍,我烏桓和鮮卑兩族聯兵至此,並非與你們為敵,只要你們不離開冀州。”
三萬冀州士卒原地停下,曹操扭頭看向賈詡,似笑非笑:“文和,神機妙算。”
賈詡皮笑肉不笑,不接話,提醒道:“接下來的事,要交給將軍了。”
“雲長,可否斬其首級?”曹操望著丘力居,臉色陰沉。
對方數倍於己。
敢於其正面相對,曹操最大的依仗,不是身後的三萬將士,而是斬將奪旗如探囊取物的關羽。
臉色陰沉,是因為他剛發現,關羽也是被賈詡算好了的。
“將軍稍待!”
沒有赤兔,曹操便將絕影送給了關羽。
比之普通戰馬,要強上不少。
絕影馬如其名,絕塵帶影,穿越敵軍,如履平地。
未等丘力居反應過來,關羽的刀,已經將他的腦袋砍下。
“殺!”
曹操臉上露喜。
鞠義帶著麾下先登軍,快人一步,衝向敵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和連瞬間放棄了隊友,帶著鮮卑往北逃竄。
他來到這裡,是聽了丘力居的話,為的劫掠漢地。
一個照面,丘力居頭都沒了。
還玩個屁,和連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此時,跟在後面的公孫瓚,發現了不對。
讓夏侯惇帶著先鋒隊,先行一步,他帶著大軍跟在後面。
前方是漢軍,後方也是漢軍。
被前面圍住的兩族聯軍,已顯混亂。
這個時候,倘若合圍,便能夠將戰果最大化。
“叮叮叮”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賈詡居然下令這個時候鳴金撤退。
......
“將軍,能和你死在一起,是晃之榮幸!”
徐晃大斧淌著血,剛從一名呂布軍的體內拿下來,一路殺到趙雲身邊。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既有赤紅的血漬,又有暗黑的血土。
分不清,究竟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血,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子龍,你若想走,隨時能走,不用管我們!”張遼離得稍微遠些,吃力地喊著。
和徐晃比起來,他也強不到哪裡去,滿身血汙,甲冑毀損。
四周的呂布軍越來越多,他們被層層圍住,外面有多少層,誰都不知道。
只知道闖過了一層又一層,腳下的屍體,足足有數千人。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