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火,是大火!”
夏侯淵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回來,氣喘吁吁的說著。
“喝口水,說清楚。”夏侯惇給他遞上一杯水,伸手撫著他的後背。
夏侯淵仰著頭,一口喝下,覺得不過癮跑到夏侯惇的位置上,拎起水壺,噸噸噸地喝著,同時,用手指著營外。
直到喝乾壺中最後一滴水,他將水壺扔下,激動道:“蹋頓的背後,大火,公孫將軍放的大火,他們成功了!”
“好!好!太好了!”
一直穩坐在桌子後面的曹仁,騰地一下站起來,將手中的兵法,扔在桌子上。
他著急從桌子後面出來,險些被絆倒,手裡拿著的盔兜,掉在地上,滾到了夏侯淵的腳邊。
曹仁顧不得直起身子,下達命令:“夏侯率領五千士卒駐守營地,其他人隨本將出兵北上,迎接公孫將軍歸來!”
夏侯淵最是激動,轉身就要跑出去,又折返回來,撿起地上的盔兜,戴到曹仁的頭上。
並用力拍了一下:“哈哈,曹仁,你小子,真有你的!”
夏侯惇最先反應過來,並沒有因為被留下守營而心生怨恨,反而是訓斥夏侯淵:“夏侯淵,軍中主將,豈容你如此不敬!”
“嘿嘿~”夏侯淵傻呵呵地笑著,撓著頭跑了出去。
營中都是自己人,不是姓曹,就是姓夏侯。
曹仁並沒有覺得丟臉,撫正盔兜,正色道:“眾將隨我一起,出發!”
早就起身等候的眾將,跟在曹仁的後面走出營帳。
大軍駐紮在漁陽郡,本就時刻準備著出戰,沒有用多少時間便集結完畢,如同猛虎撲食般殺向草原深處,目標大火的方向。
與此同時,公孫瓚和曹純分頭行動,剛剛在塌頓背後,燒掉他們幾個部落。
正在尋找著新的目標,等到大火瀰漫,吸引來曹仁的大軍,他們便會與之前後夾擊,共同攻打塌頓。
先前與樓班一戰,損失慘重,單靠他們無力再與塌頓交戰,按照計劃,他們在除掉樓班後,就可以放火為曹仁大軍指引方位。
“公孫將軍,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塌頓周圍的部落,點燃了大火,是否能夠放了我們的家人?”樓班死後,公孫瓚選了一個塞班的年輕人,暫時節制烏桓騎兵。
並將他們的家人牢牢地控制在手裡,再加上他們與塌頓本就處於戰爭狀態,所以才能夠輕易得到他們的助力。
公孫瓚舉著馬鞭,指向遠在天邊的烏桓大營:“那裡,應該就是塌頓的營地,除掉塌頓,我便讓你們家人團聚。”
“塌頓比樓班單于還要強大,我們不是對手。”塞班露出為難之色,不自信地垂下頭顱。
“本將也沒有想過靠你們就能擊敗塌頓,只是讓你們主動出擊,牽制塌頓,等待我大漢的援軍到來。”
“公孫將軍,是和你們一樣的援軍嗎?”塞班的眸子閃過恐懼,將躲在深處的精光藏起來。
目光小心翼翼地移動到重騎兵的身上。
“是,或不是,本將不知,但,你們若不出擊塌頓,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擊了。”公孫瓚斜著目光,看向塞班。
眼神裡蘊含著絲絲不滿。
察覺到公孫瓚隱約生氣,塞班挺直身子,甩動馬鞭,抽在馬屁股上,一瞬間戰馬飛出數丈,他的聲音傳回來:“還請公孫將軍放心,我們一定拖住塌頓的大軍,撐到援軍趕來。”
望著塞班遠去的背影,看著毫無章法的烏桓騎兵,公孫瓚率領重騎兵原地觀戰。
他從未想過,塞班能夠帶著人,拖住塌頓的大軍。
讓他們打頭陣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每多一刻鐘,曹仁的大軍就能夠距離戰場更近。
而他帶著身後的重騎,原地等候著,等候塞班的人,作鳥獸散。
他們就要補上去,擋住塌頓的大軍。
現在,他們休息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異常的寶貴。
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他們還有沒有機會活下來。
曹仁的大軍還在趕來的路上,烏桓最後的騎兵,還在進行著生死之戰。
在另外一片草原,鮮卑騎兵,正在進行著一場狩獵。
太史慈帶著張遼給他的口信,一路上縱馬狂奔不敢耽擱。
一夜的疾馳,再加上正午的烈陽,曬得他頭暈眼花。
心中的使命感,支撐著他繼續向前。
忽然,他的前方數丈,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