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假吧,我看你是最近壓力太大。”
……
民宿小院內。
鄭方元複述著與顧笑笑相識的經歷。
驚人的記憶力,深深記著每一個有意義日子的具體日期、對話、聊天。
整個過程中,全場一言不發,靜靜的聆聽。
即便是講述發生在身上的事,鄭方元依然在極力的保持著冷靜。
故事說完後,鄭方元眼眉抖動,聲音嘶啞的繼續道:
“如果正常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還有五六十年的人生。”
“胰腺病患者被全腺切除後,情況好些可以活五到十年。”
“我認為是我……把她的生命縮短了十倍……”
“如果我一開始說,去看病的時候,可以說認識我;或者提前和他們打個招呼,告訴他們她是我朋友,可能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各位老師……”
“我是不是做錯了?”
江學康:“……”
遲晚秋:“……”
於金望:“……”
鄭方元沒有流淚,甚至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
可在大家眼中,他整個人像是快要碎掉了……
一同快要碎裂的,還有他幾十年的人生信條。
現在江學康徹底能明白,鄭方元為什麼說,江學康的鬥音影片給了他啟發。
或許在求助無門的一年時間裡,他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應該遭遇過不少挫折和打擊。
即便沒有什麼“演習劇本殺”,他在醫院的工作,可能也快走到了盡頭。
於金望將手搭在江學康的肩膀上,並沒有講話。
近乎哀求的眼神,卻道明瞭心意。
一輩子沒向老江低過頭的人,竟然服了軟。
因為於金望知道,老江能幫遲晚秋,說不定也有辦法幫幫方元。
他們教師生涯裡,“最好”的學生,在向他們求援啊……
郝真成喉嚨聳動,想說什麼,最後也只化為對老江的注視。
江學康將手中的檔案紙疊起,問道:
“晚秋,老於,你們玩過劇本殺嗎?”
兩人一同搖搖頭。
聽到這話,鄭方元肩膀一抖,抬頭看向了江學康。
江學康將檔案收進口袋:“沒玩過的話,趁著清閒一起玩一次吧。”
隨後。
江學康起身走到鄭方元身邊,摸了摸他凌亂的頭髮:
“我們幾個退休老教師,一起來給我們的學生……上最後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