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房門裡面春情氾濫的,看著就如嫡親的小兩口一般,趙琢斯與張素予添上了酒,那酒暖暖的,又與她夾菜,張素予不知那趙琢斯為何這般,想是公子哥兒的心性,把她當窯姐看待兒不成?
開口道:大官人幫了咱這大的忙,不要金子不要銀子的,剛才拉著奴家的手,現在有這般的殷勤,敢是要奴家伺候大官人不成?趙琢斯從懷裡拿出她娘那鐲子與張素予看,張素予道:這是當初大官人拿來與咱相公璺的那隻,大官人說是您娘生前的。
趙琢斯道:我娘與我取名叫琢斯你可知道甚意思?張素予低頭道:明明知道奴家不識字哪裡知道是甚意思?趙琢斯拿起玉鐲兒道:咱娘把咱比作一塊璞玉,玉不琢不成器,她希望有人能雕鏤我,使之成器,這鐲子是你叫著用珠玉璺好的,那這雕鏤我的人,必定是你,你我的緣分早再這鐲兒上已經分明瞭,過了這麼些年,以為再不得相遇,不曾想這京裡的汜水桃花盛開之地又使你我相遇,這不是前世之緣是甚?
又說道:咱初遇你已是動心,見你已為人婦,又有小寶這身份也著實懸殊的緊,你又不識得字除非是你,不然哪裡能讓本爺心動,你留在京裡不要走罷,把你爹接來京裡,與你陪伴則個,你與我在一起可好?
張素予聽了這番話一時應不過來說道:奴家是才死了漢子之人,哪裡能匹配的上大官人?身邊還有小寶,如是真與大官人在一起你那家室的人必定同意不得,大官人何苦這般?
趙琢斯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你只要留下不走,後面的我自有安排,這玉鐲兒是我孃的遺物,現送於你罷!把那玉鐲放在盒子裡遞給張素予。
見張素予不收,強這她收下,起來就要把她摟入懷裡,也不知這妙時刻他等了多久,勒的張素予出不得氣,這麼一個俊男子,說了這多的動心話,做女子的哪裡有不動心的?那張素予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使力推開趙琢斯。
定了定自己的心說道:大官人如今在這京裡是做甚的?是巨賈還是朝廷的官員?那日看著婦人氣度不凡,想也是官家的,我這身子父無家業,是個莊家的農家,自己不識字還有孩兒,如是與大官人在一起會累著你的前程,還是不要如此。
趙琢斯道:我是這朝廷四品的通政,這個位子是我取了當今的少傅之女換來的,如今根基尚淺羽翼不滿,可能暫時得委屈與你,大丈夫不得久居人下,你放心等時機一到,我與你名分,你又兒子在身邊,接了你爹來,我在這汜水湖附近與你一所大宅地,與你添置丫頭,小廝,我看那聞不二對你尚為忠心,把他也留下,這裡離我府上不算遠,來往甚為便捷,你大仇得報,還有甚不放心?
張素予道:我漢子才死的一年多,如是大官人真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等得等不得?我要與我漢子守滿三年的喪,這身上本該穿的是素服,如今還在喪期,哪裡能撇了他一個人,如大官人真如說的那般真心,這一年多的時間彈指而過,那時候奴家答應大官人,現在如是大官人用強,小婦人寧願一死。
趙琢斯端著張素予的臉道:知道咱喜你甚?那樣的勁兒一般女子無,你這眉眼間剛毅的緊,不識字家事不好算的上個甚?張素予道:奴家出生不久就死了娘,咱爹沒再娶是個老實的好人,家裡只得我與爹爹,如是我再不強一些,如賴巴生,劉知縣那樣的人欺再我父女倆頭上拉屎不成?爹爹老實不與人計較,家裡無男丁,出了那事情,自然就只能我衝在前面,久而久之就是這性子了,這也是無甚法子的。
張素予再自己頭上取下來一隻素簪子,羞羞的遞給趙琢斯說道:你與我玉鐲兒,我與你這隻貼身的簪子,等到我夫君喪期一滿,如那是你還記得我就拿這素簪來華陽找我,如是記不得我只當沒你這個人,也無甚傷心的,你們這華性的哥兒些,對那女子都是成套成套的,今日濃情明日厭棄,見怪不怪,如這一年多後,你還記得我,就算你長情罷。
趙琢斯道:這些年都等了,何必在乎區區這一年多的時間?這鐲子是我孃的,不是輕易與一個女子的,如是把我當劉樂天一般的男子看就太小看我了,這花叢中的飛蝶些也是沾過的,咱再沒有你這般鉗制這咱的心。
只是你何時啟程,你這一走叫我難熬,今日與你肌膚相溫,更是難分難捨,往日有人問我有無喜歡的女子,我答無,卻不知她當時的心情,今日在我身上應了,方知這肝腸寸斷,忍不住對著張素予親下去,旖旎情濃,有詩為證:
別女何日再相逢?有時驟聚再離風
玉為記引有情人,才知巫山道不通
他年再得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