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河的典雅木屋,院子中,站著兩大兩小四個人。
此時只有夏風撫動竹葉的聲音,院子裡誰都沒有說話,靜得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還是那名帶著東丈過來的小男孩率先說話,只見他愣了片刻才驚撥出聲:“阿剛!!!”
說完便拔腿往那名木訥劍客跑去艱難的攙扶起受了重傷的他,而作為這個院子主人的中年壯漢則還是沉浸在方才的震驚當中,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劍奴,他的實力怎麼樣壯漢自然是瞭解得一清二楚,以往那些江湖客很多想要威逼利誘自己的人全部都是由阿剛動手處理的,也至今還沒有人能在自己這位劍奴身上走完三十招。
可面前這個玩世不恭的青年卻....一招!僅僅只是一招!!就把阿剛打成了重傷!且他話裡的意思是還留了餘力!是看在有求自己的面上放過了阿剛,不然,他說了,只需一招就能秒了阿剛的命!這....
江湖上什麼時候冒出了這麼一位實力恐怖如斯的年輕人自己竟是不知,壯漢在暗暗震驚之餘也收起了內心深處的那份輕視,看向東丈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連院子對面蹲在竹林中的冷麵劍客也一下站了起來,目光震撼的看著院子裡的東丈怔怔說不出話,他來此軟磨硬泡壯漢求劍已經有一個多月,他身邊的劍奴自己自然也領教過了其高深的劍術,卻是自認不如的,可這名剛來的灰衣青年卻僅用一招就把人打成了重傷,這恐怖的實力當真是前所未見,也不由暗暗為自己剛才的態度生出了深深的悔意。
這片江湖一直都是這樣的,有實力的人走到哪裡都會讓人高看一眼,因為在這個法制不健全的社會里,強大,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公孫先生,我此行前來並無惡意,大家都是講理的人,是你的人先拔劍招呼的我,我回一劍,這很公平。”東丈一把將玄鐵劍杵到了地上雙手撐著劍柄對著面前的壯漢說道。
跟後目光瞥了眼被小虎攙扶著慢慢走回來的阿剛繼續說道:“重要的是,這裡沒有死人,如果先生還要鬧得雙方都不愉快的話,東某就不敢保證這裡一會還能站著幾個活人了...”
被搞了這麼一下東丈其實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東丈不知道號稱東邪的黃藥師是如何的行事作風,但自己肯定不會比他差就是了,這話一出口就是妥妥的電視劇大反派大魔頭的作風。
讓在場的人不由得都呼吸一窒壓力瞬間來到了自身,誰都沒有懷疑這個年輕人所說的話,因為他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冷漠,壯漢知道,那是殺了很多人才能有的眼神,這年輕人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壯漢在沉思,阿剛在沉默,攙扶著他的小虎則是哭了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剛才還送給自己肉乾的陌生哥哥哭道:“嗚嗚嗚,大哥哥,小虎求求你,不要殺公孫大叔與阿剛,他們都是好人!”
東丈面無表情的瞥了眼哭得很是傷心的小屁孩轉過頭去繼續正視面前的壯漢不做理會,而小屁孩在看到東丈不理自己後不由得就更慌了,因為他始終深信這個剛才請自己吃肉的大哥哥一定不是壞人,逐想也不想就掙脫了阿剛的懷抱撒腿跑到了東丈的身邊。
“小虎!別去!!”壯漢跟阿剛兩人看到小屁孩的舉動瞬間都驚撥出聲,可是也已為時已晚,小虎已經跑到了東丈的身邊雙手扯著東丈的衣袖帶著哭腔哀求道:“哥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別殺大叔他們好麼。”
任由小屁孩搖晃著自己的衣袖,東丈白眼輕翻哼道:“我可不是好人。”
此話一出,對面的壯漢跟阿剛都暗暗蓄力皆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提防著東丈,在場的大人們都把東丈當成了敵人,只有站在東丈身邊的小虎才敏銳的感知到了東丈情緒上的變化,膽子也不自覺的變大了些,搖晃著東丈衣袖的動作逐漸變大撒嬌著說道:“哥哥,你好好說公孫大叔一定會幫你鑄劍的。”
東丈鼻頭輕哼:“他讓我好好說了麼?”
看到突然露出孩子氣一面的東丈眾人都不僅有些愕然,只有小虎內心一定,小大人般的安慰東丈道:“哎呀,阿剛是不對,但是哥哥你也打了他呀,你們就算扯平了吧,好不好。”
斜眼看向這個懂事的小孩,東丈不由就想起了小遙小青,眼睛瞥向嘴角還在淌血的阿剛說道:“我要計較的話他現在還能站在這裡?”
此話一出阿剛臉色瞬間一變,但想到雙方那巨大的實力差距後便不由得臉色一暗,只聽東丈又道:“我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對待那些人的,但在出劍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