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東丈頃刻間便抹掉一個兄弟的脖子,蒙兵眾人皆是又驚又怒,紛紛怒罵道:
“小子,你敢!”
“臭小子,你死定了!”
面對眾人的喝罵,東丈絲毫不以為意,立與馬背上輕聲說道:“那看誰先死好了。”
此時兩把彎刀交叉往東丈面門砍來,東丈長劍豎立身前格擋開來勢洶洶的彎刀,反握為正,長劍往身後錯身而過的蒙兵斬去,人頭直上,馬上無頭蒙兵瞬間掉落馬背。
沒有回身去看,東丈左手運勁往左邊錯身而過的蒙兵連點。
幾聲悶響,左邊的蒙兵後腦被指力點開了一個小洞,血洞旁還帶著些許焦黑,顯然便是無相劫指的功勞。
人也瞬間跌落馬背,此時最邊上的一騎蒙兵想繞過東丈追向遠去的馬車,瞥見這一幕的東丈眼睛微眯,長劍灌滿真氣,奮力往遠去的蒙兵擲去。
咻!
一聲利器貫穿肉身的聲音響起,突破東丈的蒙兵被長劍直插後背貫穿胸腹,巨大的力量把人瞬間推下了馬背直挺挺往前飛去。
東丈眼疾手快在疾馳的戰馬上一個後空翻避開揮舞而來的彎刀,雙腳落地立即扭腰轉身往釘在地面的蒙兵奔去。
右手把上滿是鮮血的劍柄一把拔出長劍,但此時前頭的戰馬已經飛奔到了跟前,不容多想的東丈長劍插入地面,側頭避開砍來的彎刀。
氣沉丹田,雙腳扎馬,鼓盪的真氣灌滿全身,雙手把住戰馬的脖子,額頭青筋暴起,雙手使勁掐住了馬脖子一扭腰身。
轟的一聲巨響,戰馬連人帶馬被東丈一把摔到了地面,在跌落馬背的蒙兵一臉不可思議下,東丈長劍直刺貫穿了這個蒙兵的咽喉。
看到這一幕的蒙兵紛紛駭然的勒馬止步,神色驚恐的看向手持利劍半身染血的東丈隻身一人站在了樹林入口久久無語。
甩了甩劍刃上的血漬,東丈撩起凌亂的長髮重新固定腦後,眼神冷漠的看著面前四五騎蒙兵,平靜的說道:
“此路不通。”
“裝腔作勢的小子,大家別被他唬了,聽我號令,一起上!殺!”
“殺!”
剛被東丈震撼到的幾個蒙兵被身材高大的蒙兵語言一刺激,瞬間又打滿了雞血,皆是嗷嗷鬼叫著往東丈打馬前衝。
也是,這幫上過戰場的大頭兵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更壯烈的場合他們都看得比比皆是,沒可能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嚇破了膽氣,而且現在一個個都已經殺紅了眼,就更不可能想那麼多了。
看到四五個蒙兵不怕死的縱馬前衝,就更合東丈心意了,也渾然不懼提劍往前走去。
一陣刺耳的刀劍碰撞聲響起,樹林口又重新歸於平靜。
幾個身首異處的蒙兵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立地面,便連戰馬也死了三四匹,皆堵在了樹林入口處。
此時東丈坐在樹林入口的一株大樹旁,身前還跌坐著一個滿臉驚恐的蒙古兵,就是那個身材高大的蒙兵。
只見他手中彎刀早已被東丈打掉,不知掉於何處,身上也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劍傷,正戰戰兢兢的跪於東丈面前,一臉的驚恐。
只因東丈的長劍此時正搭在他的肩上,冒著寒氣的劍刃緊緊貼著他的脖頸,東丈眼神輕抬往誠惶誠恐的高大蒙兵看去,輕聲說道:
“你官銜不小啊。”
“也就一虛職,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望公子高抬貴手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
看著身邊死去的無頭兄弟,高大蒙兵如履薄冰的小心說道。
東丈耷拉著眼皮平靜的說道:“有一個小子往後方跑了,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麼。”
聽到此話,高大蒙兵瞳孔瞬間放大,小心翼翼的說道:“定是看到公子大發神威,嚇得做了逃兵。”
心下卻在暗暗祈禱那個去叫援軍的小廖快快趕到,帶軍殺了這個少年。
“是麼。”
“一,一定是這樣的,他那脾性我們隊都曉得的,求求公子放過我吧,我把身上的錢都給您。”
說完往懷裡掏出幾張面額不小的銀票謹小慎微的雙手遞給了東丈。
東丈眼神一瞥,頭往地上一別示意道:“放那。”
“好,好好。”
乖乖放下銀票的高大蒙兵略顯期待的看著東丈不敢吱聲。
“你們追那兩個女孩要做什麼。”
“這,這,我們就想交個朋友罷了,沒成想這誤會大了。”
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