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樓。
至兩人展開打鬥後二樓的食客早已做鳥獸散跑得乾乾淨淨,僅有兩個小二躲在梯口驚恐的看著張一氓,想靠不敢靠的模樣。
沒法,生活所迫,打壞的桌椅總得有人賠,若沒有,那便只能在店內員工的工錢上剋扣,掌櫃的可不會自認倒黴自己掏腰包,一定會在員工身上吸回血。
這對底層人物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意味著他們未來可能會白乾幾個月的時間,對有家室的家庭來說可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張一氓至小便一直隨父生活在藍田縣,其父乾的就是刑偵工作,走訪入戶調查案件那是家常便飯,對底層人物的生活那肯定是知曉的。
對一些囊中羞澀的江湖豪客張一氓從來不會吝嗇他的錢財,對底層人物也是一樣,他,有他自己一套做事準則。
看了眼兩名躲在梯口邊瑟瑟發抖的店小二,張一氓尷尬的撓了撓頭,遂掏出乾癟的錢袋,看也不看數目,一把甩到了邊上的空桌上,道:“我只有這麼多,想來也應該夠了,抱歉......”
張一氓衝梯口的店小二說完便躍步蹬攔起跳單手勾住窗把一個鯉魚挺身飛出窗外,只留下兩名小二驚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門做生意的,哪有沒人鬧事的?更何況是酒樓?以往也有很多在店內鬧事的江湖客,但人家那是打完就走,端得是瀟灑異常,態度更是一頂一的囂張,哪會跟你小小一個小二講道理的?
張一氓能主動出手賠償那已是大大出了兩名店小二的意料,本來他兩就不抱什麼希望,只是試一試的態度罷了。
沒想到這人這麼好說話。
張能跟東丈玩到一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兩人都是那種對弱勢群體很友好,卻對那些身懷不凡的人異常殘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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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在醉心樓耽擱了一些時間,但以張一氓的追蹤能力,劍客跑不掉,追蹤、反偵察,那可是張一氓自小便練就的看家本領。
從醉心樓一路奪窗而出,劍客便一路往城外奔去,一邊跑,一邊還緊張的側頭向後望去,顯然對張一氓這人,他是真的沒有絲毫辦法了。
一路躥到深山老林奔襲了十多里地,劍客以為自己已經逃出了張一氓的掌控,剛剛鬆懈下來的心絃在轉頭看去的瞬間又緊緊繃了起來。
那個如惡鬼纏身般的青年不知何時已漫步來到自己身後百米開外,那慢悠悠的身姿直叫人看得頭皮發麻。
狠狠看了眼身後晃步而來的張一氓,劍客咬了咬牙繼續提氣往深山跑去,雖自己確實是藏拙了,沒有動用最強的手段應敵,但簡單與張一氓交鋒過後劍客驚覺,便是自己手段盡出也萬萬不是那個青年的對手。
因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是二流與一流鴻溝般的懸殊差異。
兩人一逃一追,連連奔襲了五六十里地,此時的年輕劍客早已疲憊不堪,以他的內力修為原本不該這麼早就累的,但加之身上有傷,對氣息肯定是有些影響的。
而此時的張一氓則是真的有些驚訝了,沒想到這小子的輕功如此了得,自己可沒有絲毫留力,而是全力追趕,可即便如此,那劍客每每都能在關鍵的時刻驟然提速。
要知道張一氓的輕功可絕對是不低的,原著中他能在黃蓉進屋的瞬間便消失閃人,且還能在匆忙撤走的瞬間提筆寫下幾個大字留給黃蓉,這份輕身功力黃蓉肯定是不如的。
而現在這名劍客的身法竟還比張一氓強上兩分,若不是仗著深厚的內力死追後者,一般人沒有張一氓一樣的追蹤能力早就被劍客給逃走了。
從這點來看,張一氓便更加篤定這劍客的來歷絕對不同尋常,師出絕對不在五絕之下,因也只有那個等級的人物才能教出這等後輩,不然就解釋不通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東丈,你小子這頓好酒可逃不掉了啊........”
碰到這等獵物,張一氓也漸漸變得興奮起來,全身鼓動著真氣往劍客逃去的方向躥出一道殘影。
日落月起,一輪明月不知何時悄然掛在了枝頭上。
兩人長時間的奔襲已跨過了百多里地,此時的年輕劍客早已是累得雙目暈眩,要不是憑藉內心那股頑強的求生意識,人早就倒下了。
反觀張一氓,卻還是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便是再跑上一天一夜,對他都造不成多少負擔,這就是一流境界中的量。
此時兩人身距越來越近,相隔不過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