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三清殿內。
成功斬殺了巴加圖爾三兄弟的人廚子抖了抖手中黑黝黝的玄鐵菜刀,偏頭望向側殿單人壓得丘處機只得狼狽防守的聖因師太道:“聖因,若你十息之內還沒拿下此人,我可要出手了。”
“哼!”
微微報以冷哼回應,聖因手中的劍招越發的凌厲了,不怪她到現在還沒拿下丘處機,只因周邊圍了太多的全真門徒,一個兩個的皆不顧生死撲向聖因,也因為他們的存在,丘處機還撐到了現在,不然早就被聖因給拿下。
對此人廚子自然知曉,不過是激她罷了,好趁機光明正大的加入戰團,因這幫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便是誰看上的對上即便戰死,同伴也不得擅自介入戰鬥,這是對自己友人別樣的敬重。
也是所謂的正派人士所不能理解的。
另一頭,百草仙與韓無垢兩人竟壓得全真五子抬不起頭來,但見人影聳動之間,一條條紅線穿插於間,彈收的瞬間,一道道血花怦然爆於半空,一個個全真道人手捂頸上的大動脈轟然倒地,上百號人的圍攻之間,竟沒一人能走到百草仙一丈以內。
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絕技端得是神出鬼沒,每一針都能精準刺在對手的死穴上邊,且出針速度鬼魅,銀針又是個體細小的事物,不比那些看得見的長劍大刀,出招來去無影蹤,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這小小的銀針在百草仙手中既能救人,也能殺人,不愧為不出世的殺人名醫。
而另一頭,身著花衣的韓無垢如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不斷穿梭在眾道之間,每一次揮舞雙劍都有諸多斷臂殘肢躍入半空,鮮血更是將她的花衣染紅,伴著她那無意識的暢笑聲,給人看之便越發的妖豔了。
一個以銀針殺人動靜小,而另一個則是聲勢浩大如像修羅場,被殺的道士根本沒一人能保留全屍。
望著身前間接倒下的徒子徒孫,全真五子雙目欲裂,馬鈺穩了穩心神側頭看了眼遠處高坐主位上不為所動的黑衣青年率先呵斥:“眾弟子聽令!速速退下!!”
再讓他們一擁而上,那死的人就不是這個數了,人數在這個層面的高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再多也是白搭,只得無辜犧牲罷了。
眾道聞言都有些躊躇,頓在了原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這會被壓得連連掛彩的丘處機終於發言:“都給我罷手!”
此言一出,眾道這才偃旗息鼓收起了長劍,但仍舊圍在了全真六子周邊給他們掠陣,馬鈺見此微微放下心來,隨即深深吸了口氣,衝遠處的東丈喊道:“東丈!冤家宜解不宜結,你此次大張旗鼓的來我全真行兇,總得有個說法吧?!”
話畢群道都紛紛扭頭看向那名臉上毫無神色的青年,便是黃嘉都悄悄側眸偷眼觀察身前這名氣質慵懶的青年。
丘處機更是因為分神,被聖因一個搶攻削掉了一根大拇指,長劍再也抓之不住哐當掉落於地,被聖因一劍扎穿右肋不住往後退去,在聖因正待抽回長劍,丘處機忽的爆出渾厚內力探手抓住了對方手腕,竟是想要奪劍。
兩人當即展開貼身短打,各對了一掌,啪的一聲巨響,聖因被丘處機爆發出來的勁力所逼,飄身退出了五步,而後者更是直接暴跌倒地滾出七八米遠,待起身之時更是連連咳出巨量鮮血。
便是內力這一塊,丘處機竟也不是聖因的對手,也不知修的是何種功法,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
丘處機這頭的情形立時引起了眾道士的注意,當即便有十多人趕到丘處機身旁將他攙扶起來:“師叔祖!”
“無妨!”
擺了擺手,丘處機將肋上的長劍拔了出來,帶出了陣陣鮮血,凝目望向對頭看不見臉龐的聖因師太,道:“道友好俊的劍法!”
說著倒執長劍往外一甩,咻!
長劍劃過半空紮在了聖因師太的腳邊,彼時正不斷抖動。
“呵呵.要說法啊”
這時一直在緊緊觀察東丈的黃嘉發現他忽的開口輕言,跟著眼前一花,東丈的身影瞬時消失在了眼簾,眾人只見一道黑影速度極快的掠過內場,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已是掠空踏上聖因身前的劍柄之上,借勢往前飛渡,離劍之時足尖一挑。
長劍立時發出一道輕吟,霍然倒轉躍入半空,彼時人劍分離馳騁高處,黑影后手忽的往後一揚,長劍錚的一聲悠然躍入手中。
伴著一股巨風,人影瞬間穿過百草仙與韓無垢身旁直抵為首的馬鈺而去,滋!!!
但見一抹寒光咋現,聲至人到,一柄帶血長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