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故,心想:“難道這女子會使幻術?”
耳邊聽得眾人紛紛議嘲,斜眼又見師父臉色鐵青,料想這樣一個美貌少婦真正本領自然必定有限,當即大聲道:“黃幫主,我已將棒兒還了給你,這就請來過過招,你總不會不敢罷?”
此言一出,果然有人以為適才並非黃蓉奪棒,乃是他將竹棒雙手交還,以求比試。
只有眼界極高之人,才看出是黃蓉強奪過來,龍女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便連陸遙都看出了點門道,知道這竹棒是那個美貌婦人從霍都手中搶過來的。
聞言便輕哼一聲:“不要臉!”
“你!!”霍都怒視陸遙。
對此,郭芙幾人卻是看不出來的,聽了他這話已是大為氣惱,她一生之中從未見人膽敢對母親如此無禮,刷的一聲,直接就抽出了佩劍。
武修文見狀也忙道:“芙妹,我去給你出氣。”
武敦儒也是這個心思,二人不約而同的躍到場中。
一個道:“我師母是尊貴之體。”
另一個接上道:“焉能跟你這蠻子動手?”
那一個又道:“你先領教領教小爺的功夫再說。”
霍都見二人年紀輕輕,但身法端穩,確是曾得名師指點,心想:“我們今日來此,原是要耀武揚威,折一折漢人武師的銳氣,多打幾場甚好,只是彼眾我寡,若是惹成群毆,可就難弄得很了。”
於是說道:“天下英雄請了,這兩個乳臭小兒要和我比武,若是小王出手,只怕給人說一聲以大欺小,倘若不比,倒又似怕了兩個孩子,這樣罷,咱們言明比武三場,哪一方勝得兩場,就取盟主之位。小王與魯幫主適才的比試不必計算,大家從頭比起。各位請看妥是不妥?”
這幾句話佔盡身分,顯得極為大方。
郭靖、黃蓉與眾貴賓低聲商量,覺得對方此議實是難以拒絕,今日與會之人,除了黃蓉不能出陣之外,算來以郭靖、郝大通,和一燈大師的四弟子書生朱子柳三人武功最強。
朱子柳是大理國人,並非宋人,但大理和大宋唇齒相依,近年來也頗受蒙古的脅迫,算得是同仇敵愾,何況他與靖蓉夫婦交好,自是義不容辭。
當下商定由朱子柳第一陣鬥霍都,郝大通第二陣鬥達爾巴,郭靖壓陣,挑鬥金輪法王。
這陣勢是否能勝,殊無把握,要是金輪法王武功當真極高,連郭靖也抵敵不住,說不定三陣連輸,那當真是一敗塗地了,丟臉丟大了。
就在眾人議論未決,黃蓉忽然說道:“我倒有個必勝的法子。”
郭靖大喜,正要相詢,忽聽金刃劈風,霍霍生響,眾人轉過頭來,只見武氏兄弟各使長劍,已和霍都一柄扇子鬥在一起。
郭靖、黃蓉夫婦,以及一燈大師門下的點蒼漁隱與朱子柳均關心侄子安危,皆凝目觀鬥。
陸遙也是有些躍躍欲試,下意識就回身望向小龍女,只見她嘴唇輕張吐出了幾個字,因為距離遠,聲音沒能傳到這邊,但陸遙卻是看出了這個嘴型,那便是:老實點。
就這三個字,陸遙瞬間就蔫了,耷拉著個腦袋,無精打采的看著場中激斗的三人。
原來武氏兄弟聽霍都出言不遜,直斥自己是乳臭小兒,這話給心上人聽在耳中,這面子如何下得去?
何況適才見師母奪他竹棒,手到拿來,心想他雖打敗魯有腳,看來是魯有腳功夫實在太過不濟,倒非此人了得。
又想兄弟倆已得師父郭靖的武功真傳,一人可能鬥不過他,但二人合力,決無敗理,也不知哪來的自信讓大小武這麼想。
所以也不管他要比三場比四場,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兄弟倆使了個眼色,而後雙劍齊出。
可是郭靖武功雖高,卻不大會調教徒兒,自己領會了上乘武學精義,傳授時卻總是辭不達意,說不明白。武氏兄弟資質平平,在短短數年中又能學到了多少?
又不像來自後世的東丈,教兩姐妹與龍女都是掰開了揉碎了來講,從基礎再到高深循循漸進,基礎沒理解之前絕不會透露半點高階理念,讓你可以不用去想之後應該怎樣怎樣。
學習步驟拿捏得死死的,就是從低年級再到高年級,沒吃透、沒‘畢業’之前絕不會拿‘高年級’的課程出來教授,意思非常的簡單明瞭,而且有了逆轉經脈的支撐下,理念常常都不是照著傳統來教授的。
都知道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天才?但為什麼後世還能這麼多人考上大學?那就是教導方式非常系統化,把基礎吃透了再教高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