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這一聲充滿無助的聲音險些就把黃蓉的心腸揉碎,鼻子一酸,眼淚也跟著掉落下來:“芙兒別怕,娘這就來救你。”
說完不管不顧就想起身上前營救,卻看到金輪法王拿起一雙筷子在桌上來回比劃,最後筷子劃過郭芙的俏臉,笑道:“黃幫主,這一位是你的愛女罷?昨日我見她倚在你的懷中,撒痴撒嬌,有趣得緊啊。”
內心一緊,黃蓉不敢再上前,要知道學武之人手勁是很大的,更何況法王一身功力深不可測,那一筷子下去,郭芙那嬌嫩的臉蛋如何能抵。
逐站在原地冷哼一聲怒視著金輪法王,並未作答。
身後武修文看到郭芙,忽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子,喝道:“金輪法王!枉你身為一派宗師,比武不勝,卻來欺侮人家年輕姑娘,羞也不羞?”
看是個毛頭小子,金輪法王對他的話只當沒聽見,轉頭看向黃蓉又道:“黃幫主,昨日較量,咱們明明定了三場分勝負,你卻多般的橫生枝節,打傷我徒兒不說,還另定規矩,這不是好漢行逕,這樣,咱們約定日子,公公道道的再比一場武,以定武林盟主之位到底誰屬。”
金輪法王自然是看到了今日群雄已是紛紛離莊,更聽說了那個西毒歐陽鋒憤然離去的事情,料想那個手持長刀的邪性青年應當也已離去,現在只剩下一個郭靖,那他可不會懼怕獨獨一個郭靖。
卻殊不知歐陽鋒離去是真的,但東丈卻答應了陸冠英留莊幾日遊玩,現下還在陸家莊裡安住呢。
黃蓉聞言目光閃爍,內心思量破敵之法,逐也沒有言語。
此番只見武修文又大聲著道:“你先把郭姑娘放回,比武之議咱們慢慢再行商量不遲。”
金輪法王瞥了眼靜默不語的黃蓉而後冷哼著道:“哼,你們中原人的狡詐老衲已經見識領教過了,僅憑你們這三言兩語,要說放人,卻是不可能的。”
黃蓉見女兒此時雖淚流滿面,但神色如常,似乎並未受傷,但母女情深,不禁心中無主,常言道“關心則亂”,她雖機變無雙,但此時竟然也一籌莫展。
眼見店小二將酒菜川流不息的送到金輪法王桌上,法王等蒙古武士縱情飲食,大說大笑,郭芙則是呆呆的坐著,只是眼巴巴的凝望著母親,始終不提筷子。
黃蓉見狀心如刀割,一時間不免牽動內息,突然腹中又開始隱隱作痛。
不消片刻,金輪法王用完酒飯,忽的站起身來,說道:“黃幫主,跟咱們一起走罷。”
黃蓉一楞,轉頭一想便立時省悟,他不但要擒住女兒不放,竟連自己也要帶走,此時落了單,身邊只有武氏兄弟二人,那自然是非他敵手的,想到這裡,黃蓉不禁臉色大變。
只聽金輪法王又道:“黃幫主,你不用害怕,你是中原武林中大有來頭的人物,我們自是以禮相待。只要武林盟主之位有了定論,立時恭送南歸。”
他上樓偶見黃蓉,便知遇到了良機,只要將她擒獲,中原武士非拱手臣服不可,那比拿住了郭芙可要高出百倍,當真是一件天大買賣送上門來。
而黃蓉只關心著女兒,先前竟沒想到此節。
武氏兄弟見師孃受窘,明知不敵,卻也不能不挺身而出,長劍雙雙出鞘,護在師孃身前。
黃蓉無奈低聲道:“快跳窗逃走,向師父求救。”
而武氏兄弟兩人先是向她看了一眼,又向郭芙瞧了一眼,這才奔向視窗。
黃蓉見狀不由暗罵:“笨蛋,這危機檔口怎容得如此遲疑?”
果然,兩兄弟只這麼稍一稽延,已逃之不及。
只見金輪法王長臂前探,一手一個,抓住二人背心,如老鷹拿小雞般提了起來。
武氏兄弟回劍急刺,金輪法王也不閃避,只是雙手微擺,武敦儒長劍刺向弟弟,而武修文的長劍卻刺向了哥哥。
兩武大驚,急忙撒手拋劍,哐當兩聲,兩柄長劍同時落地,這才算沒傷了兄弟。
金輪法王雙臂一振,將二人丟擲丈許,冷笑道:“不自量力,乖乖的跟老衲走罷。”
黃蓉見狀慘淡一笑,左手按住小腹,顯然是在暗忍疼痛,心想:完了,這會想必靖哥哥肯定是還沒回來的,等他晚上回來,咱們已不知被金輪法王帶到了何處,這天大地大的,靖哥哥又如何能找到咱們呢?
心下這麼絕望的一想,腦中又瞬間閃過一道灰影,對了,他,還在莊內,此刻想必已經得到了我給他的傳話了罷,也不知他會不會出手相助.......
彼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