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在跳出窗外後,便一路飛奔躥至街巷,但見他身形飄飄,去得極快,幾下急幌,身形已在牆角邊隱沒。
瞧了眼懷中氣息微弱已然昏死的霍都,法王微微探出頭來望向酒家二樓,暗歎:這天下之大,果然能人輩出,似這等匪夷所思的掌法,我在xz怎能夢想得到?唉!我竟成了井底之蛙,太過小瞧了天下英雄。
最後深深看了眼酒家,法王抱著霍都消失在了巷角。
酒樓上。
見金輪法王走後,一干蒙古武士已是亂了陣腳,紛紛偷眼望向靜靜站在窗邊的東丈,見他沒有看向這邊,一個個的就恨爹媽少生了一條腿般連滾帶爬的擠到樓梯口手腳並用的往下逃去。
而沒有能擠到樓梯的人則是跑到窗邊一咬牙眼一閉,撲通一聲就跳了下去,也不知是斷了腿還是傷了腰,只一會的時間人就都走乾淨了。
這一度變得混亂且搞笑的場面直把郭芙看得咯咯直笑,武氏兄弟則是在旁充滿了優越感的進行點評,最大限度的博取郭芙的好感。
樓上只有兩人沒有去看他們,一是黃蓉,二是東丈。
東丈對這些小嘍囉不感興趣,所以沒有過多理會,而黃蓉則是盯著東丈的背影內心暗想待會應該如何給他‘賠罪’。
黃蓉如此聰慧的一個女人,剛才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東丈那不滿的眼神,但也不甚在意,一直在陪著笑臉,東丈見此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沉吟片刻,黃蓉先是叫來小心翼翼的店家掌櫃,從懷中取出錢財賠了酒樓的所有損失,並柔聲的安慰了幾句,見黃蓉出手如此大方,掌櫃的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了笑臉。
正要告辭下樓,只見黃蓉走到角落撿起東丈的小酒壺,又叫住正待下樓的掌櫃,笑道:“掌櫃的,勞煩,請把這壺酒打滿,就用你們家最好的酒,錢不是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黃蓉沒有用正常的聲音去講,而是故意壓低了聲線去吩咐,因為生怕站在那頭的東丈聽見,讓他內心不快,覺得自己是故意讓他聽見。
這種事情黃蓉做得很是熟絡,情商也是非常之高,她深知‘送禮’一定得送到點上,說得通俗易懂的就是,你上門給人送禮一直都在說你的禮品如何如何貴重、如何如何難找,一直都在強調這個的話,收禮的人內心是不會舒服的。
他自己會鑑別你禮品的價值,你若一直再強調的話,性格怪異的人當場就會拒收,譬如東丈。
所以黃蓉吩咐掌櫃的打酒也只敢悄悄的說,並不敢讓東丈聽見。
安排好掌櫃的去打酒後,黃蓉就轉身望向靜靜站在窗邊的東丈,這一看之下就越是喜歡,越看越是順眼,她可不管東丈在江湖上的名聲如何,她自己的父親在江湖上還是號稱東邪黃老怪呢,而自己出道以來也是被人稱作小妖女的。
所以對這些個名聲她並沒怎麼在乎,而東丈這人不說面若潘安,但模樣硬朗,雖永遠一幅無精打采吊兒郎當的模樣,但也絕對不是那些溫室中細皮嫩肉的‘花瓶’可以比擬的。
且對敵出手非常果敢狠辣,黃蓉發現,東丈一旦出手就不會猶豫,一套行雲流水的連招不把對方打趴下是誓不停手的,這樣的人作為對手是很可怕的,但作為友軍,卻又是無比的可靠,這點也是自己的丈夫郭靖所不具備的特點,心狠。
而短短接觸下來黃蓉還發現此子膽大心細,除了做事果斷之外,還是個極有主見之人,昨日在英雄大會上黃蓉也有意打聽了東丈的事蹟,但除了終南山一役外竟沒人知道他來自何方,出自何門何派,這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夫又是跟哪位高人學來的,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秘。
微微偏頭望向一臉嬌憨的女兒,黃蓉內心有了些想法。
而這會的掌櫃已經打滿了酒壺,樂呵呵的上得樓來雙手遞給黃蓉,一把接過酒壺,黃蓉再次掏錢結賬,沒有理會掌櫃的如何吹噓這是多名貴的酒,拋下錢後就提著酒壺走到東丈身邊,笑道:“東丈兄弟,給,滿了。”
接過酒壺,東丈拇指頂開壺蓋探鼻吸了吸,樂道:“不錯,黃幫主,再會。”
說完便轉身走向樓梯,態度果斷得讓黃蓉險些窒息,楞了半響,黃蓉見其已經走到了階梯,逐快步上前喊道:“東丈兄弟,你可是要回陸家莊?”
腳步不停,東丈半個身子已隱沒在梯口:“嗯。”
“那感情好,東丈兄弟,晚上小女子親自下廚答謝你的救命之恩,請你務必賞光啊。”黃蓉雙手扶著橫欄探頭望著已然消失的東丈喊道。
可話一出口,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