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的傷勢不算太重,有逆轉經脈的轉移,他只需要調養三五天便可痊癒,但一燈就沒這麼幸運了。
與歐陽鋒比拼內力他是實打實的硬碰,歐陽鋒還可以將傷害轉移至無關緊要的經脈,他卻不行,所以此時所受的傷很重,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根本沒法恢復。
此時別說跟人動手了,一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都能將一燈殺了。
親自聽到一燈口中的稱讚,歐陽鋒內心很是得意,這些恭維話他平時聽得多了,內心根本沒多大波瀾,但在一燈嘴裡說出來的就不一樣了,他們是爭鬥一生的平級對手,說出的話分量明顯要大得許多。
歐陽鋒自然很是受用。
一燈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道:“歐陽居士,上天有好生之德,冤冤相報何時了.....”
歐陽鋒聽罷雙目閃過精芒,厲聲道:“好一句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問你!當日郭靖黃蓉殺死我兒之時你怎麼不對他們這般說法!”
一燈聞言沒有說話,輕唸佛號:“阿彌陀佛....”
見他這幅模樣,歐陽鋒更為大怒,低喝道:“一燈,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群假惺惺臭慈悲的和尚!滿嘴慈悲卻不能一視同仁,那你修的是什麼佛?!養的是什麼心?!”
一燈苦澀搖頭,仍不去與歐陽鋒爭辯,口中只頻頻念著佛號。
冷冷看他一眼,歐陽鋒怒甩衣袖,衝門外叫道:“來人。”
“屬下在!”一名白衣人貼近門邊低聲道。
歐陽鋒將手中封好的一封信從門縫中遞了出去,道:“即刻動身前往襄陽城,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少主。”
“是!”白衣人接過信封轉身便走。
得到了絕情丹,歐陽鋒就想讓楊過動身回谷了,但考慮到自己傷勢未愈,又想拖上一拖,等自己痊癒再讓楊過領郭靖兩夫婦前來,是以便在信中交待楊過再拖上幾日。
襄陽城,郭府。
黃蓉近幾日來腹中陣痛的頻率愈發頻繁,郭靖也知道孩兒應該就在這幾日降生,是以也減少了外出的議事的次數,每天都花大量的時間陪在妻子身邊,盡顯一個好男人的職責。
黃蓉看在眼裡甜在心中,七天前,黃蓉已聯絡到一燈大師請他出山,也已得到了回覆,可這些天過去,按一燈大師的腳程,怎麼樣也該到襄陽城了。
可黃蓉左等右等,卻絲毫沒見一燈的身影,送出去的訊息也如石沉大海般,這個發現讓她內心不自覺的警覺,暗道,一燈大師不會是出事了吧?
請一燈出山,全程她都是瞞著丈夫去進行的,但此刻日子一天天過去,一燈的身影卻半點未見,她心知可能是出事了。
當下不敢再做隱瞞,一五一十的就跟丈夫述說,郭靖聽了也大吃一驚,道:“一燈大師出山了?”
黃蓉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嗯,按理說怎麼也該到了,可現在卻忽然斷了聯絡,靖哥哥,一燈大師不會出事了吧?”
郭靖來回在屋內疾走,聞言沉吟片刻,道:“以一燈大師的武學修為,當今世上除了那幾位,又有誰能威脅到他呢?”
其實黃蓉也是這個想法,但就是免不了多想,她這人本就心眼多,好的壞的全給她設想了一遍,越想就越不安,自己兩夫婦又即將前往絕情谷與歐陽鋒決戰,在這個檔口發生了這樣的事,換誰也會多想一些。
黃蓉眉頭緊緊皺著,看了眼有些焦急的丈夫,略有憂愁的道:“靖哥哥,不出意外的話一燈大師可能不能來了,興許是在路途中被什麼事耽擱了,而現在爹爹又聯絡不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裡雲遊了,這可怎麼辦啊?”
見妻子一臉愁容,郭靖快步來到黃蓉身邊,輕輕牽起妻子的小手,柔聲道:“蓉兒,你也別太過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很顯然,郭靖這個人是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的,但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不管他說什麼,黃蓉就會莫名覺得受用。
聞言也乖巧的點了點頭,剛要將頭靠在郭靖身上,忽然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從額頭上冒出,嘴唇已疼得直顫抖。
“蓉兒!你怎麼了?!”郭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妻子的不對勁。
黃蓉一手捂著肚子,呼吸困難的道:“靖哥哥,蓉兒肚子突然疼得厲害,是不是要生了?”
這個,郭靖一大老爺們哪裡會知道,當下直接將黃蓉抱到了床榻上,自己則是閃身出了門外,去找穩婆去了。
“芙兒!
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