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江湖朋友偽造新的身份,兩人也才由此結識。
而前面也說過了,張一氓這人的聰明才智並不在楊過之下,打小就非常聰慧,三歲便已識字,六歲就能開始幫著父親整理文書。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蠢人呢,那些換來的江湖功法在他手中甚至要比那些沉浸在此道鑽研幾十年的老前輩還要出彩,這就是天賦。
所以郭靖的體內才會有來自五湖四海不同門派的獨門手法,且還是些名聲不顯的功法,就像他的師傅傳授他那一套刀法與劍法,就是沒有名字的。
因為有名有姓的功夫會讓人順藤摸瓜抓到自身的根腳,這種低階錯誤,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張一氓又怎麼可能去犯?
一燈與洪七公自然是猜不到來人身份的。
沒有選擇休息,一燈徑直走向朱子柳的殘軀,伸手抱起走向後山,洪七公稍稍看了眼也踱步跟隨。
“一燈大師,你...不打算帶著徒兒回去麼?”洪七公望著前者的背影,遲疑問道。
“塵歸塵土歸土,及盡繁華,不過一掬細沙,一切皆虛無,哪裡都是一樣的,人死如燈滅,死後不過一杯黃土罷了。”一燈歸入佛門已久,講究的是隨遇而安。
並沒有那麼深的執念,死後一定要落葉歸根。
兩人走到一處山巔,一燈看了看四周秀麗的風景,嘆道:“痴兒,你生前便喜歡舞文弄墨,這裡倒是附和你的心性,為師便自作主張,將你葬在此處罷。”
一燈說著,便抬腳勐踏地面,砰砰砰的巨響,土塊泥塊不斷飛濺,身前頃刻間便被他踩出一個不大的深坑。
緩緩將朱子柳放入地坑,一燈最後看了眼屍身,眼中閃過一絲卷戀,跟後親自動手將一杯杯黃土灑入地坑。
眼看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這一幕,洪七公似是心有感觸,深深嘆了一口氣:“楊過此子再不能留。”
彎腰埋坑的一燈罔若未聞,但在聽到楊過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銳氣,想來,這個已然出世的高僧又要踏足江湖了。
將土坑埋好,一燈盤膝坐在墓前,也不起碑,就這麼靜靜念著往生咒。
不知何時,黃蓉等人追了上來,看到一燈身前的土坑眾人內心皆是一緊,均猜到了裡頭的主人是誰。
“一燈大師,都怪蓉兒,若不是蓉兒出言請求,朱師兄也不會遭此大難。”黃蓉一臉愧疚的走到一燈面前懊惱的道。
擺了擺手,一燈平和的道:“他命中有此劫難,你不必放在心上。”
“一燈大師,殺害朱伯伯的人是那歐陽鋒麼!”郭芙哭得梨花帶雨,朱子柳對她可是不錯的,她又是個感性的人,此刻可謂是傷心欲絕。
搖了搖頭,一燈並未答話。
一旁的洪七公忍不住沉聲道:“是楊過......”